只是没想到,他连争取的动作都尚未做出,对方就急不可耐地递来了橄榄枝。
非常不合常理,之前阮灵风听闻对方已经找了N个公司和团队,都没找到满意的,怎的到了他这里,陶执连方案都没听完,甚至疑似对该方案很不满,却愿意答应合作?
于是,才说了别妄议他人的阮灵风忍不住开口问:“这个陶执在发什么病?”
阮灵风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是因为昨晚帮陶执去警局做了个证,今天对方就来投桃报李了吧。
这也未免太不专业。
不过阮灵风很喜欢这种不专业,只要项目给他们做,钱给他们赚,那就是好事情。
刚刚被赶去工作的同事此时又凑了上来:“卧槽,这策划真要给我们做啊,是Anne姐去争取的吗?”
被叫Anne姐的是项目部的同事,听见这话赶紧摆手:“并不是,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刚刚突然就说确定要合作了,等会儿他们的人还要过来签合同……所以我来跟小风说一下。”
“也是,恐怕昨天陶执团队都在焦头烂额忙着洗白他那个丑闻,哪有空想什么演唱会方案的事。”
同事们再次议论起来。
“那更奇怪了啊,不是没空想演唱会方案的事吗?那怎么突然就定下来和我们合作了?”
“别是要给我们下套啥的。”
“而且就算真合作了,我感觉这人应该也很难伺候吧,”话最密的实习生还在叭叭个不停,没有察觉原本算得上有些吵闹的办公室忽然安静了下来,也没看见对面工位的人在对他挤眉弄眼,继续道,“而且他还有暴力倾向,要是小风哥说了什么让他不爽的,被他打了怎么办,算工伤吗?”
……
“要不你先来验证一下被我打了算不算工伤?”
“哈?”实习生下意识转过头,瞬间呆若木鸡。
陶执正站在他身后。
世界上有比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更恐怖的事吗?
而且这人还不太好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阮灵风从工位上起身,露出标准笑容,用一种迎接的姿态走向陶执。陶执今天看上去没有特意捯饬发型,刘海乖乖趴在额头上,看上去攻击性倒没这么强了。还戴着黑色的口罩,本来脸就小,被口罩和刘海一遮,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
说实在的,他看见陶执突然出现在他们办公区域时,思路也是捋不清的。
哪怕同事确实说了陶执要来签合同,那也不是这么快就要到吧?都不事先说一声的吗?
而且一般客人来了都是去会客室坐等,这陶执大剌剌地在他们办公区域行走算是怎么回事啊?
还被他听到他们这群马上要帮他打工的乙方聚在一起说他是非。
阮灵风心情复杂,却还是强颜欢笑:“呃……您怎么来了?”
还用上了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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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执一张脸黑得能作为火力发电的能源,他睨了阮灵风一眼,并不搭话。
他越过阮灵风,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点开一个页面,直接把手机扔到那实习生面前。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陶执道。
实习生刚才嘴人有多狂,现在就抖得多像筛糠,他甚至不敢接过阮灵风的手机,只敢俯下身去看屏幕上的内容。
蓝底白字的。
陶执又大声说:“给老子念出来,念给你们同事听。”
是蓝底白字的警方通报来着。
那实习生做梦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念一份通报公文念得几乎飙泪:“情况通报……针对网传陶某(男Alpha,19岁)于云下区某写字楼地下停车场殴打他人的情况,经警方调查,系当日陶某见一Oga被其前男友骚扰猥亵,进行制止时采取的措施,并非蓄意或无故殴打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