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着吃完一顿午饭,他偏拉我一起收拾,我坐在椅子上没动,眼看他直接忽视洗碗机,哗啦哗啦地在水下冲洗。
我揶揄看他一会,认命的撑着膝盖起身,动作慢的像老太太,慢慢悠悠走过去:想让我陪你就直说。
说陪就真的只陪,干活是一点都不带干的,他刷碗我坐在旁边的料理台上摆弄手机。
唐柯已经很心满意足,听见耳旁的呼吸,心跳频率缓慢踏实,也不舍得让我干活。
他往我鼻尖揩了一滴水:要不要休息会,睡个午觉?
我撑到躺不下床,摇摇头:不了,刚才宸妮给我发过来几个文件,我要去处理一下。
身体被他抱起,托在肌肉遒劲的小臂上,稳步往书房去。
书房里没有机密文件吧。我拽了下他后颈上的碎发,逗弄他。
唐柯却很不喜欢听我说这种话,他认为我们之间不可能产生任何隔阂。
脸色微愠:我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看的,我对你没有秘密。
呼吸忽然慢了一拍,止住了话,脸色变得不自然,微微撇开头。
我捕捉到却没戳破,有秘密才正常,谁会把自己全部剖析给别人。
好!继续保持,我看到了你的忠诚,以后也要再接再厉。一手揽过他的肩,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
唐柯笑着作势咬我的手。
再回到书房,沙发罩已经换下来,屋内没了那时燥人的韵味,它又变回原本的肃整。
我看着电脑,余光扫到他在眼前进进出出,手边时不时多杯果汁,添了盘草莓,还夹杂着收拾行李的声音,田螺姑娘都没他能干。
待他终于在一旁坐定,正巧碰上我眉头逐渐凝在一起,严肃的脸让他不禁心头一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视线从屏幕移到他脸上,思索了一霎,镇静下心绪:我在看林思池过去几年的资料,有点…啧,不知道怎么说。
我往旁边给他挪出位置,一同看着资料。
他过去四年,谈过四个女朋友?我难以置信的由衷感慨。
那你和我较什么劲呢?
唐柯面无表情,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我也查到了一些…比这个要详细一点。
我轻抬眉梢示意他接着说。
林思池应该不是交了四个女朋友,这四个人都去世了,她们的尸身都是林思池领的…
我木讷住,大脑宕住放大瞳孔。
他领的?!一时艰难语塞跟他…有关系?
心里涌上一层惧意,事情真朝我控制不住的走向发展了。
唐柯摇摇头:应该没关系,但家属也没反对。
许久的静默,我双目呆滞的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唐柯摸了摸我的后脑,思忖了片刻:他真的不简单,你不能再把他当弟弟来看。
我心想,早就不把他当弟弟了,哪个弟弟对姐姐动心思。
十指交叉架在头顶,仰靠着消化这些,转着眼球胡思乱想,恰好瞄到他的腰,抬了抬下巴:你的腰是不是他伤的?
唐柯下意识摸伤疤,沉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