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天,踩下去咯吱咯吱响,但床上的人没法体验,睁眼时屋里还是漆黑,我有些恍惚,时间仿佛没发生变化,身后依然靠着炙热的胸膛,翻了个身,手搭在他的腰侧,摸到一个圆形的疤痕,一天过去才想起他受的伤。
直径不大的伤疤翻着新肉,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显得很突兀,他体温高的不正常,试了下脑门果然是在发烧。
动静把唐柯吵醒,拉下头上的手顺势把人抱进怀里,嘟囔着:睡一会,待会再给你,乖。
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想这事呢……
耳温枪在耳边一测,拍着唐柯的脸叫他:醒醒,你烧到39度多了,自己没感觉吗?起来快上医院。
说完又有些犹豫,我猜到那应该是枪伤,无奈自己没有可靠的医生,看他躺着昏睡的样子,又怕他烧傻了。
唐柯听到要去医院,睁开烧得发红的双眼,迷迷糊糊说:别上医院,打电话叫阿宋过来一趟。突然又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子:可以吗…他会带医生过来。
我竟觉得有点难堪?好家伙,我还没有私人医生呢,你都上门服务了,你到底啥身份啊。
阿宋接到林总电话时,惊讶中带着兴奋,心底里佩服唐柯,刚回来就侍寝,这不是宠妃是什么!
看着医生检查唐柯的伤口,并没露出特别的表情,看来这种伤对他们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陈医生放下手里的针,口吻平静的说:没事,他这伤刚好,回来运动量太大,又着凉起了炎症,打一针就好。顿了一下不过,最好还是注意节制。隐晦的朝我看一眼。
阿宋听到欣慰的弯起嘴角,觉得他哥这招美人计使得真棒,一下就把林总的心给勾住了,还定什么婚啊!
在场四个人,除了他都面无表情,我抬眼时正好对上阿宋玩味的笑,觉得脸热找借口离开房间。
门一关,唐柯抬腿飞快地给阿宋一脚,阿宋堪堪避过:你是不是找练。
阿宋立马认错,压低嗓音转移话题:我们来之前还对付那小子呢,也不是什么硬茬儿,给他来了一针啥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