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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野果致幻,久服令人失神。红根草及其块茎有毒,使人上火心躁。
总之,江玉绳给的东西一概不能吃。
言田大声发哕:悔不当初,信了竖子之言,现在已心躁了!
他正在抠喉咙,想把红根草吐出来。江玉绳恰好来了。
言田抓他的衣领:你四处害人,竟害到我头上,再给我吃不干净的东西,我便拧断你的手。
江玉绳让他小声:嘘,咱们不要互相残杀。言田只想骂他,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一列人,这才松手,整理仪表。
葭散真人和栾大行为怪异,雊满脸凶相。言田看一眼,就能明白原委。他有满腔的风凉话,还未及说给江玉绳听,就见文鸢跟在人后步入鸣馆,直裾生风。
言田眼直了。
江玉绳这趟来,是拜访住在星津馆的某位人物,来鸣馆只是顺便。然而言田眼直以后,立刻认定江玉绳是故意带着文鸢来勾引他。
你有什么算计,尽可以使出来。言田虽这样严肃地说着,人早已到了文鸢身边。
言田是高门贵子,因为聚众淫乱销损了面庞,毕竟还有高大的体躯,解入灵飞之前,下狱不过一月,衣服都是体面的。
见文鸢仅穿单衣,言田立刻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文鸢低头,看到细腻的燕子绣。
她不要,从外衣里钻走了。
怪可爱。言田仍然移不开眼。
江玉绳谈起最近的变故:灵飞令似乎到省中去了,我们这里又死了人,无法处理。我想尸体不好放在馆中生蛆,使人染病。还是和大家商量一下,看如何处理。
自己做出的事,还商量什么。言田仍在看文鸢,你受着这许多人前拥后簇,又轻易取走别人的性命,怎么,你要发力了?将我们都杀了?
', '>')('怎敢呢。江玉绳声称怕耽误,就要动身去星津馆。言田连忙跟上:唉,等等,将小女子留下。你去见赵将,带她不合适。
他一指文鸢,文鸢就往江玉绳的背篓里钻。
有什么不合适,正好让赵将见一见公主。虽说如此,江玉绳看言田直咽口水,还是用背篓扣住文鸢,将她强按在鸣馆。
孤男寡女相处一上午。言田很有耐心,看文鸢不出来,就隔着篓子和她讲话。
文鸢话少,一半时间都在啃咬野果。言田先是劝说:少吃些吧,江玉绳这恶毒心肠。但文鸢闻声抬头,涎水沾湿了血痣,在白脸上鲜妍。
言田几乎要同她一起流口水,不禁变换心思:多吃,多吃。
江玉绳从星津馆回来。言田翘着腿和他要人:你已成一群奴隶的主人,就将小女子给我,愿不愿意?
江玉绳说:你问的是谁愿意,是我还是她?
他背起背篓,按住要往里钻的文鸢,伸出两根指。文鸢追过去舔吮,垂眼扫视言田,舌尖滚了一圈。
言田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啊呀,江玉绳你,你竟然,是我将你想得简单了!
他连跑着去了星津馆,进门便叉手:赵将,江玉绳那小子杀人不说,还豢养女宠。他可是在灵飞宫里过上好日子了。
赵将不知道言田说的女宠是谁,便把脚架在三人的背上休息:这有什么?过了好日子,终有一天身体懈怠,那时再处理他,节省许多力气。左右只是到我胸口的少年,就随他去吧,你可不要因羡慕生恨。
言田丢了面子,十分局促:既然赵将这么说……
与江玉绳相比,赵将又是另一种长于统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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