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夹枪带棒的态度,陈聿为这回很乖巧,乖巧得像一只安静的猫。女生温热又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腕,那只清瘦冷白的手臂鼓起一条条青筋。
针尖推进血管,空气一点点挤压,如同他们之间逐渐变温的气氛。
他看着她。
海藻般浓密的发如瀑般散落下来,遮盖住她大半张侧脸,只看得见那莹白的肌肤在衣襟处格外夺目。
没有察觉到疼觉,这微弱的刺痛感不值一提——上一次,她那柔弱无骨的手在其他位置,如鲜活的蛇般滑落下去。
那甚至不能称呼为欢愉。
陈聿为舔了舔唇,尝到浓郁的血腥味。
针尖推到最深处。
晏夏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陈聿为。
只见某人黑色衬衫往下撑起一个小小的帐篷,鼓鼓地顶着她的腹部。
陈聿为无辜地盯着她。
被刀捅得半死,现在打个针都能给你兴奋了?晏夏冷笑,天生属公狗的?
他抓住她的那只手,冰凉的肌肤与她温热的肌肤一点点相触,像是在火炉正待融化的冰块。陈聿为的五指扣住她,他半个身子缓缓地向她贴近,乖巧地仰起头,浓密的睫毛遮挡着桃花眼,像是在等待她的安抚。
姐姐........陈聿为轻声说,我只是对你起反应了,就像上次一样。
这的确很诱人。
十七岁的年纪,正在男人与少年的界限之中,成熟与青涩的结合,修长美丽的肉体,薄薄的肌肉包裹着骨骼,每一条起伏的流向就像是山丘。
他那么年轻,又那么貌美。
晏夏喉咙微动。
她轻轻地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