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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体匹配系统内部运算模型非常庞大,连接了医疗系统、户籍系统等等,甚至近年正在研究对接大数据系统,力求为国家的每一位公民匹配出不仅是精神体层面、更是个人偏好层面的完美伴侣。

只不过连接大数据尚在研究中,目前使用的系统仍停留在精神体生理向的匹配程度。

而正因为它匹配度的生理基础,曾经有人提出,如果有两对双胞胎在系统中进行匹配,甚至三胞胎、多胞胎,那岂不会进行各种排列组合,直接乱了套?

但是后来这种乱套的可能性仍是被排除了。

毕竟哪怕是同胞兄弟姐妹,在后天环境的影响下,亦会有不同的成长路径。

这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同样也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同时,精神体匹配系统完全尊重每一位公民,推荐的匹配表上掩藏了一切隐私,只展示每个人同意公开的信息。最初想要联系匹配方时,也只能从系统内部进行,所有人都有权利接受或者拒绝,安全保障由系统提供。

当然联系上之后再怎么接触,系统就不会管了,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它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人工智能ai总不至于该操这个心。

只会在每一个页面的下角都备注一句:

【相亲有风险,见面需谨慎】

姜南雨在未来的几十年间都偶尔会困惑思索,于他而言,这个风险指的是什么呢?

或许指的是,他的推荐表上,有着两位匹配度都为100%的l先生,却由于存在保护机制、隐去了他们具体的信息、进而阻止了他进一步联想思考的——

系统本身吗?

世间怎么就会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呢?

哪怕并非一模一样,也会与同一个人完美契合。

这两片叶子,一片叫做连誉,另一片……叫做连霄。

连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姜南雨,肌肤净白,眼角一点泪痣活色生香,偏偏乌眸清澈不搀任何遐念,明朗纯净。

他望过来的眼神招人极了,含着很想亲近的意味,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只眼巴巴的小狗狗。

于是连霄笑着向他伸出手来。

姜南雨抿着唇,两步跑出了柜台,又在他身侧半步距离停下。

他注意到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心疼地蹙了下眉:出差很累吗,你的脸色不太好。

出差……连霄敛眉,而后笑着摇了摇头,不,不累。

姜南雨已经绕着他四下张望了:你怎么不喊我去接你呀,行李箱呢?

是几日不见的思念抵过了他对连誉的陌生吗?

此时的连誉仿佛连唇边的笑意都更加温暖,只让他特别想黏上去。

连霄伸手将他耳畔一缕坠下的发丝勾回耳后,温热的指腹蹭过颊畔,姜南雨站在原地,不自觉地向他手心蹭了蹭。

连霄转头望向柜台脸色奇奇怪怪的向悠悠,问道:您好,请问现在是下班了吗?

向悠悠一脸的欲言又止,可面对着这么一张脸,真是什么重话都再说不出来,只好点了点头,又唤了声姜姜。

姜南雨回头望她。

向悠悠做了个手机上联系的手势,他点了点头应下。

于是向老板挥了挥手,大方放行。

连霄的车就停在路边,姜南雨一开始都没认出来,是一辆底盘非常低的跑车,车门侧翼线条流畅分明。

上车之后望出去的视野很低,姜南雨有几分不习惯,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上次开的是这辆车吗?

这辆车风格太鲜明了,和姜南雨印象中温雅隽朗的连誉并不贴合,可看他单手打着方向盘的动作,又异常帅气潇洒。

‘上次’吗,嗯……不是。连霄轻飘飘地回应,转出车位汇入主干道后,才对姜南雨道,车库里还是有几辆车的,你有喜欢的可以去换着开。

姜南雨坐在副驾上,看着男人的侧颜发呆。

下午的时候还在想,连誉都把他的名字加到房产证上了,他不如给就连誉送一辆车吧。

可是现在这么看……姜南雨有些泄气。

所以说啊,他有什么好被骗婚的呢?明明就是他在骗婚吧……

晚高峰路上很堵,被一个路口拦了三四个红灯,连霄单手搭着方向盘,姿态随意慵懒,英挺的面容映着前车的后尾灯,斑驳陆离,让姜南雨看得有几分出神。

男人的眉间似是挂着懒惫,姜南雨愣愣地伸出了手,皙白的手指落在他的眉尾很轻地抚摸。

连霄轻嗯?了声,转眼看他。

你好像很累。姜南雨轻声道,要我来开车吗?

脑海中隐隐的胀痛仍在作嚣,连霄却笑道:不累。

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握住了姜南雨的指尖,玩笑似的道:你上了一天的班,舍不得让你开车。

这有什么嘛……姜南雨嘟囔,你不是还在外面出了一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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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差吗……嘶——

指尖一痛,姜南雨轻声抽气,茫然地望向突然捏紧了他手指的男人。

连霄堪堪回过神,松开手,揉了下自己的眉心,声音含了些懊恼:抱歉。

没、没事的……姜南雨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无措地蜷了下。

只是在想,他果然很累了。

连霄看着他被捏红的指尖,犹豫了一下,有些怕唐突了他,却终是握到唇畔,落下了一个轻吻。

然后转头看着姜南雨,眉眼中透着眼巴巴的软意:我错了,亲一下,你别生我气。

回到家,姜南雨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换鞋子。

凳子是淡米色的,麻面柔软,和家里的风格并不太贴合,却又与玄关处深灰色的地毯颇为奇妙融合,连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姜南雨注意到他的眼神,道:是我刚买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早上有些低血压,蹲下换鞋再站起来容易头晕,就放了个小凳子坐。

又小声问:可……可以吗?

连霄失笑:当然可以,倒是怎么会低血压,是不是要注意补血养气。

他默默记进了心里。

姜南雨心头松了些,步伐轻快地往厨房去:晚上想吃什么?

……嗯?连霄讶然,你做吗?

嗯嗯。姜南雨洗干净手,打开冰箱门。

原本空荡荡地只放了几瓶矿泉水的冰箱此时被果蔬甜点饮料填得满满当当,一个个密封好的玻璃碗里中放置着初步处理过的肉菜。

他眨了下眼睛:唔……好像不能点菜了。

连霄也洗净了手,走到他的身边。

嗯?

只剩这些啦。姜南雨努了下嘴给他看,你只能选是吃西红柿炒鸡蛋还是喝西红柿鸡蛋汤了。

连霄配合地思考了一下,然后严肃道:我选择喝汤。

弄得姜南雨心软又好笑。

姜南雨动作利索,很快就做出了两人简单的晚饭。

电饭煲里焖的青豆饭散出淡淡的清甜香,西红柿鸡蛋汤酸甜的味道闻着令人口齿生津,杭椒小炒肉泛着诱人的油光,清炒豌豆苗碧绿喷香。

被按在餐桌边要求休息的连霄托着下巴,望着他在厨房里的身影,看不透眼中的情绪。

好啦。姜南雨上完菜洗净手,刚要解开围裙,连霄就起身走了过来。

我帮你。他站在姜南雨身前,双手穿过他的臂下绕到腰后,姜南雨直愣愣地抬高了胳膊,有些紧张地颤了颤睫毛。

身高差让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连霄,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被连霄圈在怀中,不知不觉地看着他又走神了。

咦?

他懵懵地想,连誉的眼睛……

不是纯粹的深灰色吗?

是因为光线原因吗?怎么看上去,好像泛着幽幽的蓝灰?

好了。连霄轻声道,拎着他的围裙从头上下下来,又理了理他被带翘的软发。

姜南雨老老实实地站着给他摆弄,耳根又不声不响地红了。

吃饭的时候姜南雨还有些紧张,一直注意着连霄的神色,问他合不合胃口。

第一次做饭给你吃。他夹了夹筷子,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什么能准备的。

冰箱里全是些普通的菜色了。

连霄却听着那句第一次,心尖像是被挠了一下。

很好吃。他道,南南,以后都会给我做吗?

啊……姜南雨被他一句南南镇住了,半天没回神,慢吞吞地才应下,嗯。

他揉了下耳垂,心想这也太犯规了。

晚餐八分饱,两人吃得正好。

连霄不让姜南雨再动手,哪有又做菜又收拾的道理,只让他去客厅,自己把碗筷一一放进洗碗机,又擦干净了桌面。

往客厅去的时候,正看见姜南雨放着电视综艺做背景音乐听个热闹,腿上抱着小狐狸犬精神体,手手拍爪爪,自己跟自己玩儿得不亦乐乎。

连霄站在几步开外,没有走过去,伸手揉了下眉心。

100%的匹配度……

他的精神体在这一刻异常活跃,再一睁眼的时候,一团高大的黑影就出现在了脚边,直勾勾地盯着那边。

不可以。连霄垂下手,像是拦住了黑狼,又像是在拦自己。

他很轻地说:不可以……吓到他。

黑狼龇牙顶撞他的手,不停地甩动尾巴砸着地板,却哪怕再焦躁,也真的钉坐在了原地。

姜南雨抬眼看向他。

连誉~他软声唤,你站在那里干嘛呀?

黑狼颈边一圈鬃毛顿时炸开,喉间发出不满的低吼,连霄紧紧地掐住了手心。

然而就在这时,白色的小狐狸犬歪头嘤了两声,轻巧地从姜南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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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出来,一小步、一小步试探地往黑狼身边靠近。

黑狼喉间呜呜地低哼,凝视着小狐狸犬,尾巴扇来扇去,蓝灰色的森森狼眸中刻满了渴望。

小狐狸犬就这么矜持地、又颇为傲娇地、小步小步走到了黑狼身边。

他真的太娇小一只了,可能整个身长都比不过黑狼一条修长的前腿,尾巴倒是蓬蓬松松地像是柄大扇子,探出头在黑狼的前爪上呜地蹭了下。

黑狼整个大身子一个激灵,竟是向后猛跳了一下,咣叽砸倒在地上,趴着都几乎能和小狐狸犬平高,幽幽狼眸盯着他,鼻尖一耸一耸的。

小狐狸犬就又哒哒地踩着小爪爪颠颠地跑了过去,黏着大黑狼汪嘤汪嘤地蹭脑袋。

连霄整个人都僵住了,额角青筋一蹦一蹦,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姜南雨不知他的心里所想,展颜笑了:他今天竟然不怕了?

连霄紧咬后牙,鼻翼翕动,很努力地深呼吸,手背经络爆出,动作凝涩地暗自一松一紧控拳。

连誉。姜南雨拍了拍他身边一大片空荡的沙发,又不太好意思喊他过来坐,很半天,才又问了一遍,……你站在那里干嘛呀?

连霄在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可以过去,现在不可以……

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甚至哪怕姜南雨叫的并不是他,连霄仍然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僵直着后背,坐在了他身边。

好在姜南雨也很害羞,把他喊了过来却不敢多出什么小动作,也是老老实实地安分坐着自己的,看着电视发呆。

大黑狼却已经跟小狐狸犬闹成了一团,一小团白绒球在大黑狼柔软的腹部蹭来蹭去,大黑狼把他身上的毛舔得乱七八糟,又叼起了他的后颈,慢步走到他们面前的地毯上。

他咬着小狐狸犬的后颈晃了晃,卧趴下来,把小狐狸犬放置在自己前腿中间,心满意足地圈住了。

小狐狸犬这里顶顶他的吻部,那里又用爪子拍拍他的尖耳,玩得不亦乐乎,大黑狼的姿态写满了纵容,懒洋洋地抬眼瞄了一眼。

连霄竟然感觉他是在炫耀。

他……半晌,连霄低低地开口,他有名字吗?

他?姜南雨看了一眼小狐狸犬,有些迟疑,他……不就是我吗?

可是连霄却和大黑狼颇有割裂感,他有被刚刚黑狼的那一眼刺激到。

连霄坚持道:他也要有一个名字,不然我该怎么喊他?

唔……姜南雨有些苦恼,那就叫,叫‘小雨’?

连霄摇头:你才是小雨。

所以说啊……小狐狸犬不就是他嘛……

姜南雨撅了噘嘴,道:你又不这么叫,就留给他嘛。

不好。连霄手指按在沙发面上,痉挛似的颤动了下,像是想握住什么,却又没有。

他轻声道:南南、小雨……都是你,都要用来叫你。

姜南雨心里瞬间酥麻麻的,那种心脏仿佛都要跳出胸腔的错觉又来了。

他燥红着耳根,想了想,道:那……那就叫‘喏喏’吧。

喏喏。连霄跟着念了遍。

姜南雨更不好意思了些,他实在不会取名啊。

他不是小狗狗嘛,人类看到可爱的小狗狗,总会‘喏喏喏喏’地来逗,那就叫他‘喏喏’吧。

喏喏。连霄又唤了声。

和大黑狼玩闹的小狐狸犬顿时竖起了雪白粉嫩的小耳朵,警惕地一抖一抖,黑豆豆眼看着他盯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便又软黏黏地趴在了黑狼的大脑袋上。

连霄松快地笑了:喏喏,好可爱。

姜南雨有些羞耻给自己取这么幼稚的小名,于是伸手指向大黑狼,颇使了些小脾气的模样。

可他哪怕使小脾气也绵软地要命,温声轻语:那他也要取名字。

好。连霄很爽快地答应,你给他取。

姜南雨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叫——嘟嘟?

喏喏,嘟嘟。

看了看威猛健硕的黑狼,又把嘟嘟在齿间绕了两圈,姜南雨都忍不住隐隐的好笑。

连霄却满意极了,看着姜南雨粲然一笑:好啊,就叫嘟嘟。

好奇怪。

姜南雨模模糊糊地想。

他是见过连誉笑得这么开怀的模样的啊?

可是为什么……好像有些不一样呢?

又或者,哪里不一样了呢?

他努力思考,却没有半点头绪。

只觉得连誉这样笑起来,也好好看啊。

于是姜南雨又一次跟着弯起了眼弧。

晚间洗漱后,连霄擦着潮湿的发尾走进卧室,姜南雨正蜷着膝盖靠在大抱枕上,抱着pad看剧。

不知进行到了什么剧情,他的神态颇有些紧张,小白牙咬着左手拇指的指甲,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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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转睛。

连霄无意打扰他,可看他专注的模样又想使坏,试探地勾住他的拇指,动作缓慢地向外带了带。

结果姜南雨还真的半点反应都没有,一双眸子紧盯着屏幕,任他把自己口中美味的指甲拉开,齿间还留下了一条缝隙,咬着空气。

连霄坐在他身边,勾起了一点唇角笑。

直到这段剧情过去,姜南雨才回过神来,牙齿哒的一声咬合,咬了个寂寞。

他疑惑地嗯?了一声,偏过头,才发现连霄不知什么时候靠坐在了他身边,正捏着他的手指玩儿。

姜南雨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连霄先笑着问了他:喜欢啃指甲?

啊……不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嘴巴有点寂寞,又没东西啃。

连霄神色一动,细细去看姜南雨的表情。

却发现他的神色干净恬淡,眼眸中清澈的情绪像是能一眼望到底。

连霄不由得失笑,他在想什么。

姜南雨说嘴巴有点寂寞,大概真的只是嘴巴无味,想咬些什么吃的了。

怎么会有旁的杂心思呢?

于是他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唔?姜南雨眼睛亮了下,盖在被子下的脚趾都雀跃地翘了翘。

要不是一上床就懒得动了,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啃手指呀。

哎,说到底还是家里太大了。

你能帮我拿瓶酸奶吗?他思索了下,又严谨地补充道,小瓶的就可以了。

连霄从卧室出来,一路下楼进厨房,才后知后觉姜南雨为什么宁愿啃手指。

他打开冰箱门,琢磨着要不然在二楼再放一台冰箱,就放些零食,也方便姜南雨随时一解嘴巴的寂寞。

晚上的时候没仔细看,这一打量,冰箱里放的最多的就是酸奶,有大瓶1升装的,还有零零散散几个小瓶装的,口味各色各样,青提黄桃燕麦芦荟,连霄一边感叹,一边随手拿了个红枣味的。

——他还想着姜南雨说的低血压,红枣不是补气血的吗,红枣味……总归也该有点红枣吧?

这么看来,姜南雨真的是很喜欢喝酸奶。

连霄关上冰箱门,在手中抛了抛酸奶,回想着姜南雨白净细腻的皮肤,心道,也的确像是奶做的。

踏出厨房,正要走向楼梯,余光却忽然瞥见了一边的水吧台。

连霄脚步一顿,径直而去。

崭新的咖啡机在淡淡的月色下一闪微弱的光,一旁的磨豆机里干干净净,俯身轻嗅,只有机器的钢铁味道,没有一丝咖啡的苦香。

连霄直起身来,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握了握手中的酸奶瓶。

就着这200g的酸奶,姜南雨追完了今日更新,舔着酸奶瓶盖,心满意足地把pad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床上不再只有他一个人了,而多了一份更加温暖的热度。

他尖尖的小舌头勾在酸奶瓶盖中,懵懵地眨了下眼睛。

连霄也合上了手中的书,偏头看他:要睡觉了?

嗯……姜南雨咬着瓶盖,声音含糊,我去刷牙。

连霄瞥见了他艳红舌尖上挂着的白浓酸奶,心中一个突跳。

他狠狠皱眉,指骨碾着自己的眉心,半晌,才慢慢地深呼吸,吐出一口郁气。

洗漱台的水声渐弱,姜南雨踩着拖鞋走出来,看见连霄已经躺了下来,动作便更轻缓了几分。

膝盖小心翼翼地跪在床上,他伸手揭起被子的一角,慢吞吞地蹭进去,又伸出手关上了灯。

房中一片黑暗。

姜南雨缩在被子里,望着天花板,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声,没有一点睡意。

老实说,他刚搬过来的这几天睡得并不太好。

因为他有点认床,家里实在太空太大,小区绿化环境又很好,深夜窗外晚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回荡在房间里,闹得人心里毛毛的。

所以他直接选择了熬夜看剧,硬生生看到困,然后闭眼倒头就睡。

这两天好不容易适应了些,断断续续能入睡了,身边又突然多了一个人。

姜南雨也不知道今晚自己能不能睡着。

他只是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听着身边连霄的呼吸声,在心里默数。

一……二……三……

不曾想,却听见了男人低低的声音:睡不着吗?

姜南雨一个激灵,顿时忘了自己数他呼吸声数到了多少。

唔……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了吗?

连霄翻了个身,侧身躺着,眼眸半垂:没有,但你的呼吸声很乱。

他的声音很低柔,掺上了一点点颗粒感,听起来像是贴在人耳畔磨砂纸。

姜南雨揉了下耳垂,犹豫了下,也翻身侧向连霄。

连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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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

姜南雨轻轻吸了下鼻子,小声道:我有一点点认床。

想了下,又道:但是你在这里很好。

连霄闻言笑了下:不习惯,但是很好?

嗯。姜南雨老老实实道,一个人在家里,会有点害怕。

但是你在就很好。

他又重复了一遍,无意间把连霄的心里挠得痒痒的。

那……连霄压低了声音,很轻道,要不要抱着睡?

呼吸声凝了一下。

连霄紧紧捏住了手指。

房中一片静谧。

他又一点一点地卸了力,懊恼地暗自皱眉。

都说了不能吓到他的……

刚准备说他只是开玩笑的,却听见了被子窸窣的轻响。

天气炎热,但家里开着恒温系统,舒适凉爽,被子倒并不是特别薄薄的一层。

姜南雨有些犹豫地拎起了被子的边角,先伸出脚试探地往前探去。

温凉的脚趾踢到了连霄的小腿上,顿时向后缩了下,又挨挨蹭蹭地再一次贴了上来。

连霄忍俊不禁,问他:还可以吗?

姜南雨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连霄很大方地掀开了自己这边的被角,道:来。

姜南雨不敢看他,闷着头贴在床上,像是什么软体小动物,一点一点地蹭了过去。

连霄的胳膊环过他的肩膀,又盖上了被子。

不算宽大的薄被中,两人有些生涩地相拥。

姜南雨僵着身子,半晌,才慢慢地软了一点下来。

他很小声地问:我、我的手应该放在哪里呀?

连霄垂眸看着他在自己怀中小小的一团,呼吸间的气流都在抚动着他的发梢,轻声应道:你想放在我的腰上吗?

姜南雨手指轻动,忍着羞赧:那我……可以试一下吗?

连霄微微低头,鼻尖埋进姜南雨蓬松柔软的发间,很慢地闻嗅。

嗯,试吧。

于是姜南雨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手臂,有些迟疑地把小臂搭在了连霄侧腰上。

肌肉骨骼结实坚硬,皮肤却又是柔软的,很矛盾。

但总是温暖的。

怎么样?连霄问他,打算放在这吗?

唔……姜南雨有些苦恼,好像怪怪的。

连霄终于没忍住笑了,轻声道:脖子,抬一下。

姜南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很听话地照做。

连霄一只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腕,另一只胳膊垫到他的脖子下,扶着他的后脑,微微用劲把人拉进了自己怀中。

——!

姜南雨微微惊大了眼睛,整个人彻底埋进了连霄的胸膛里,几乎能贴到他胸腔里的心跳。

他的手脚都紧贴着男人有力紧实的身躯,胳膊更是完完全全地搂住了那劲窄的腰身,蓬勃的雄性荷尔蒙撩热了他的耳垂脸颊。

向悠悠最近迷上了长发美男,闹着让姜南雨留长了些,是以现在微长的发梢就挨在连霄下巴边上,毛茸茸支棱的软发搔动着他的脖颈、下颌、唇角。

连霄蹭了蹭他的发顶,声音低柔轻缓,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那这样呢?

嗯、嗯……姜南雨胡乱地点头,大脑根本无法思考,紧张得要命,手指在他背后微微蜷起,不自觉地揪住了他后背柔软的睡衣,却竟感到无比的安心。

那就这样睡吧。

把人抱在怀里,连霄只觉得脑中的胀痛都稍稍舒缓了些,贪婪地闻嗅着姜南雨发间的淡香。

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有一点红枣酸奶的香甜味儿。

他搂住姜南雨,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了他的发顶,低声道:南南,晚安。

姜南雨在连霄的怀中无意识地蹭了蹭脑袋,声音绵软。

晚安……

他想,现在知道了,今晚是能睡着的。

清晨熹微。

姜南雨眼皮懵懵然掀开了一条缝。

他睡得浑身软软懒懒,却已经不再面对着连霄,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

一只手臂圈着他的腰,整个后背都被温热的胸膛贴住,连霄离得他很近,后颈有轻缓的鼻息轻轻吹拂。

闹铃没响,还没到该起床的时候,姜南雨又晕乎着阖上了眼。

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想:都枕一个晚上了,连誉的胳膊真的不会酸吗?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叫醒的,姜南雨睡眼惺忪地抱着枕头,连霄坐在床畔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该起床了,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姜南雨慢吞吞地点头。

又醒了一会儿神,他才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要上班!姜南雨摸过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果然已经过了平时起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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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急忙下床,我的闹钟没响吗!要迟到了!

他踩着拖鞋要往浴室跑,结果一头撞进了连霄的怀里。

我帮你关的。连霄摸了摸他的耳垂,把他戳着眼帘的发丝抚到一边。

还没睡醒,懵懵的,看着可爱心软。

连霄笑眯眯道:洗漱完下来吃早饭,我送你去店里,不会迟到。

发梢扰得眼周酥痒,姜南雨不自觉地轻眨了眨眼,微微抬头看着连霄,似是被他的不紧不慢所感染,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噢了一声。

红枣小米粥,木瓜银耳糖水,连霄把姜南雨放在冰箱里的点心拿了一盒出来。

你吃吗?姜南雨掀开点心盒盖子,肉松小贝,很好吃的。

连霄看着那撒满了肉松海苔碎的小点心,问:你会做吗?

唔?姜南雨咬了一口,倒是没想过自己做,但……

好像的确挺简单的,就是烤了蛋糕胚涂上卡仕达酱,再裹肉松和海苔。姜南雨欣然道,那等我有空了做给你吃!

他兴致勃勃,连霄也附和道:那你叫上我一起做。

唔,好。

连霄果然准时把姜南雨送去了咖啡店。

车子在路边停稳,姜南雨叼着酸奶吸管,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见连霄一直盯着他看,不由偏了下头: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连霄笑了下,只是看起来我似乎也没有goodbyekiss。

姜南雨懵然睁大了眼睛,嗒的一声,咬扁了吸管。

连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浮起绯红,心情愉悦,直到欣赏够了,才准备笑说他只是开玩笑的。

却见姜南雨很小幅度地、往车中扶手箱靠了靠。

他的眼眸水润清澈,有些不好意思看连霄,很小声地问道:那、那要亲哪里呀?

连霄喉结轻动。

真的……太乖顺了。

姜南雨是真的在很认真地学着维系这段关系,一如连誉和他说好的婚后培养感情。

不管是昨天晚上的手放在哪里,还是现在的要亲哪里。

可他却……

连霄的神色微微一深,凝视着姜南雨漂亮明湛的眼眸,缓缓俯身前倾。

一个很轻、又很温暖的吻。

落在额心。

男人靠过来时,姜南雨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衣服柔顺剂的浅香柔柔地笼罩了鼻尖。

然后他听见连霄轻浅的笑声:晚上下班我来接你。

向悠悠看着姜南雨跑着神今天第37次伸手摸额头,甩着小裙摆就走到了他身边:来来来让姐姐看看,你这额头是被开光了还是怎么的,就摸个不停呢?

姜南雨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收回了第38次要去摸额头的手。

最近有空吗?他没有回答,却转言道,连誉回来了,你不是说要一起吃个饭。

向悠悠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却又一个激灵捂住了自己的左脸:达咩!现在不行!我这颗痘痘爆得太嚣张了!等我痘消了再跟帅哥们吃饭!!!

姜南雨弯了弯眼笑,说好。

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光,炎日艳艳,今天店里人不多,咖啡的醇香和甜点的甜味儿萦绕在店里,空调呼呼吹响,惬意地让人想要晃脚脚。

一个甜品师在研究新的解暑小甜点,让姜南雨帮她尝尝冰渍糖水桃的味道,向悠悠抱着手机刷她追的老公们,时不时发出奇奇怪怪的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响。

欢迎光临~向悠悠下意识地甜声道。

却看见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的小哥,手上抱着的大箱子里隐约可以闻到一股甜甜的香…………

向悠悠神色一凛,这可别是来抢生意的?!

您好。小哥很有礼貌地自报家门,doraiti手工冰淇淋甜品店,请问姜南雨先生在吗?

嗯?姜南雨从柜台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在的,找我吗?

小哥打开大大的外送箱,笑着道:这里有一份连先生为您订购的冰淇淋甜品,您看一下,若是无误麻烦在这里签收确认。

连誉?

姜南雨愣了下,接过小哥递来的签收单,果真看见了落款的连字。

小哥已经动作麻利地把外送箱里的冰淇淋甜品放到桌子上,索性此时店里没什么客人,几个店员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向悠悠已经摇着头咋舌了。

一份?这叫一份?向悠悠小肉手从冰淇淋蛋糕、划到冰淇淋泡芙、又划到提拉米苏冰淇淋杯,哼哼,每个一份吧这是?

她抱着胳膊哼笑:姜姜,你老公这是在搞贿赂?

冰淇淋凉凉甜甜的香气融入了咖啡的醇香中,味道好闻得几个小女生店员直眨巴眼睛,刚刚糖水桃浸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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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的甜点师垂涎地看着姜南雨,笑眯眯地喊:姜哥~

姜南雨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接过小哥递来的笔签名确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挑自己喜欢的吧。

呜呼~

谢谢姜姜!!!

姜哥老公人帅心善!

姜南雨看着一桌琳琅满目的冰淇淋,拿起边上的冻酸奶水果杯,掀开盖子,酸酸甜甜的奶香混着果香就袭了上来。

他咬着小勺子,点开手机,给连誉发了一个小狗蹭蹭的表情包过去。

只是连誉大概是在忙,很久没有回消息。

姜南雨指腹摸了摸那个小白狗,又想到了早上额间一点的温热。

他忍住了再摸一摸额头的冲动,舔了舔唇角的奶渍。

好像忽然有点想他。

临近下班时分,姜南雨坐在玻璃边的卡座内等连誉,几个下班特别积极的店员此时也不急着走了,嘻嘻哈哈地等着今天投喂的金主。

姜南雨被他们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躁躁的,却也翘首等着那道身影。

向悠悠坐在他边上刷手机,不经意地一抬眼,一声卧槽就出来了。

怎么了?姜南雨也望眼出去,却并没有见到什么熟悉的人事。

向悠悠看看自己手机,又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看窗外,结结巴巴:那、那个摩托车,不是我老公代言的彗星吗?!

于是姜南雨跟着偏头看看她的手机,又偏头看看窗外。

一辆黑红的摩托车熄火停在路边,骑士踩下脚踏,撑在地上,一双腿长到逆天,伸手扶在颈边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望进咖啡店里,轻而易举捕捉了姜南雨的目光,而后勾唇一笑。

姜南雨还没反应过来,店里已经开始尖叫了。

啊啊啊啊是姜姜老公!

这也太帅了吧!

向悠悠与众不同,却也一同在尖叫。

啊啊啊啊真的是彗星!

这也太帅了吧!

姜南雨眨了眨眼,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却是。

啊……连誉,竟然还喜欢摩托车?

城市里的傍晚街灯闪烁,夏夜晚风吹拂。

姜南雨站在摩托车边上,乖乖地任连霄给自己带上头盔。

卡吗?连霄问他。

姜南雨第一次戴这个玩意儿,用手好奇地捧了捧,摇头晃晃,结果啪嗒一声,磕上了连霄的头盔。

他吓了一跳,眼睛懵圆。

连霄笑了,两指在姜南雨头盔上敲了下:上来。

姜南雨看着摩托车锃亮的各种零部件,迷茫地眨眼。

连霄耐心地教他:坐在这里,脚踩着这里上……又隔着手套轻蹭了一下他的指尖,扶着我的肩膀。

姜南雨有些笨拙地跟着他说的做,手心贴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能感觉到衣服下肌肉的隆起。

他的脸微微一红,刚上到后座,就因为倾斜度整个人向下一滑,整个人毫无防范地贴在了连霄后背上。

两个人的头盔又磕在了一起。

咖啡店大开的门内顿时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哄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盔里太闷了,姜南雨有些晕乎乎的,手足无措,又讷讷地说对不起。

连霄却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他笑,拉着他的手穿过自己的腰侧,前方的油箱上是他刚安装的握把,带着姜南雨的手握了上去。

我不会骑很快的,好不好?

由于前握与后座的距离,姜南雨不得不整个人贴在连霄的后背上,夏夜微躁,他的背后好像都浸出了细汗,紧张地捏着前握,很低地应了一声嗯。

咖啡店里的一群店员还在絮语。

哎,我们应该叫什么啊?

姜姜算我们哥,他老公我们当然要叫——嫂子呀!

骑摩托车的嫂子?

天呐!别太酷!!

于是当连霄确认姜南雨坐好,正准备发动车子时,听见了咖啡店里传来的齐齐一声:

嫂子——

店员们你推我搡,嘻嘻哈哈。

谢谢嫂子今天的冰淇淋!

特别甜~

我们姜姜也特别甜!

姜南雨被他们打趣地不好意思,捏着前握的手心热汗涔涔。

连霄却爽朗一笑,向他们挥了挥手:明天再请你们!

好耶!

嫂子姜哥百年好合!

姜南雨是有些怕摩托车的,在大马路上时,他比怕轿车还要怕摩托车。

实在是摩托车嗡嗡的噪响很大,整个人又暴露在外,身边全是风声呼啸,看着就无依无靠,没有安全感。

可身前男人的肩膀很宽阔,后背、臂膀、腰身,所入目的一切都强劲有力,他不安跳动的心脏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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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平息,却又被另一种悸动所侵袭。

等红灯的时候,连霄就会松开把手,覆在他握着前把的手上,问他:怕吗?

姜南雨被他手心滚烫的热意所熨染,掩在头盔里弯着眼睛笑。

不怕。

连霄带着姜南雨去了城郊的一座小山,不算高,五六百米,常有人健身爬山赏景,开了好几条道,也有蜿蜒曲折的s形盘山路,坡度并不很陡峭,摩托车攀爬在上面都是稳稳当当。

只是连霄这个宝座到底没有带过人,帅归帅酷归酷,却没怎么改装过,背靠后箱一个都没有。

姜南雨身后空空荡荡,也是第一次坐摩托车,向上爬坡时紧张得要命,双腿夹着后座,摩托车在他腿间轰轰地震,他就愈发紧紧地抓着前把,臂弯直勒着连霄的腰。

终于停下车翻身下去时,他腿根夹得发酸,差点没腿一软栽下去。

连霄一把捞住了他的腰,显得有几分懊恼。

抱歉。

他抱起姜南雨斜坐在座驾上,帮他揭下头盔。

这个机型好像不太合适,南南,你等我下次换个舒服点的。

头盔下姜南雨的眼睛却亮亮的,兴奋地甩了甩汗湿的脑袋,像是小狗撒欢一样摇头晃脑:好好玩!我好喜欢!

连霄也没想到他胆子倒是挺大,不由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处是个规划挺成熟的小景点,山腰有不少馆子店铺,姜南雨小时候还来这里爬过几次山,长大了都不知道已经发展得这么完善了。

两人稍微用了点晚餐,就继续向山顶行驶。

很快到了山顶,连霄把车停在一处平地,头盔挂在一边,让姜南雨等他一会儿。

夜幕已然完全低垂,姜南雨坐在摩托车上晃着小腿,眺望山下的灯光闪烁,吹着山风,自在地眯了眯眼。

忽的,一点凉意贴上了他的颊侧,姜南雨吓得一个激灵,转眼就对上了连霄明亮的星眸。

连霄笑着把手中的塑料杯递给他,里面是漂着白沫的鲜啤。

两人一个坐在驾位上,一个斜倚在车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喧嚣浮华。

姜南雨抿了一口啤酒,百香果甜味儿的,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好久没有来过了。

连霄侧眸看他:以前经常来?

嗯。姜南雨笑道,初中的时候和几个同学大概每周五晚上都会来夜爬,年纪小可疯了,大路不走,全爬野路,那个时候路也没现在修得规整,一路爬石头踩泥巴。

他曲起一条腿,松松地挽起裤脚想指给连霄看:喏,那时候磕的疤。

他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撩着裤子,悬着小腿不想踩在摩托车上怕弄脏,身形颇有些摇摇晃晃,连霄靠近了些,任他把手肘抵在自己肩上,低头看他的小腿。

光滑纤细的小腿上隐约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圆疤,夜色昏暗中几乎看不清楚,反倒是莹润的皮肉更夺人目光。

他呼吸顿了下,又自然地伸出手很轻地点了下:这里?

啊…刚捏过冰啤杯子的手指沁着凉意,冻得姜南雨一个激灵,却没有半点心眼,眯着眼笑,嗯,就是这里。

连霄哑然失笑。

他饮了一口酒沫,冰凉的液体直滚下咽喉,妄图浇灭一丝心头的火热。

后来就不来了吗?

嗯,后来学习忙起来,就再也没来过了。他托腮沉思,一定不会是因为我变懒了的!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碰了个杯。

你呢?姜南雨也笑问他,你经常来吗?

嗯。连霄道,晚上来这里吹吹风,很舒服。

在每次发疯之后。

都骑摩托来吗?姜南雨偏头,一手做了个握把发动的手势。

连霄乐了,也学着他做了这个手势:嗯,骑摩托来。

那以后都带我一起好不好!姜南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连誉!我喜欢和你一起骑摩托!

连霄的笑微微僵在了脸上,一瞬间,只感觉脑中的神经都不受控制地被撕扯勾拽。

手指几乎痉挛地捏着啤酒杯,脆弱柔软的塑料在他手中被挤压揉皱,泼出了一点酒液。

这点凉意让他猛然回神,看着满目期待的姜南雨,暗自呼吸缓和情绪,而后如常笑道。

好啊。

晚风沉沉,一杯啤酒慢慢饮尽,姜南雨也不知不觉地靠在了连霄肩上。

我下午给你发消息。他的声音多了点软软的黏意,你都没有回我……

连霄眉梢微动,翻出手机,语气淡然:可能没有看见,我有两个微信号,一个工作一个生活。

姜南雨又加了他的生活号,后知后觉地微微抿住了唇角。

连誉…他蔫哒哒地垂着头,语气有些低落,你一开始…用工作号加我吗?

连霄把姜南雨聊天框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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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一僵,眼中顿时多了一丝慌乱。

不是!我——他一时语塞,磕磕绊绊地解释,没有,就是、就是那个系统!

他绞尽脑汁:呃,系统绑定的,是那个微信号,所以……

连霄因着撒谎而心虚,却从未想过惹他难过,小心翼翼极了:南南,对不起,你别生气。

大概是饮了酒,哪怕甚至不到微醺,姜南雨仍被酒精引燃了些许冲动,他的耳根有些热,板着脸故作严肃:那你不许动。

连霄就真的老老实实地不动了,高高大大的一个矗在他面前,眼神却紧张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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