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护佑,咸鱼翻身 第80章
赵思洵眼睛一弯,好,一言为定。
叶霄跟着笑,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遥:搂搂抱抱已成家常便饭,确定不来个波?
赵思洵:我们是好兄弟!
遥:那你脸红个什么劲?
赵思洵:……
第074章 偷听 难道叫你一声哥哥都不行,得叫叔?
随着太阳升起, 有一艘大船由远及近,然后停驻放下小船,慢慢经过还算稀疏的礁石群, 一直到小船也无法靠近,才转为轻功,飞跃上岸。
叶霄远远看着, 提醒道:西越到了。
赵思洵也瞧见了, 那我先绕过去, 等手下汇合。
叶霄一愣, 你要走?
赵思洵点了点头,当然, 我也得出场的呀,总不得忽然从树丛里跳出来, 吓人一跳吧。
叶霄皱了皱眉,你不是要偷……要知己知彼吗?
赵思洵看着他, 真诚地说:这不是有你吗?
叶霄脸色微变,你让我替你偷听?
是啊。
是啊……语气还能更理所当然一点吗?
不行!叶霄断然拒绝。
他素来坦坦荡荡, 从不做这等宵小行径, 答应陪着某人已经破了他的原则, 若让他独自一人,那绝无可能。
直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住了……
叶霄眼皮一跳, 见赵思洵又是那张可怜兮兮求怜爱的脸,眼睛莹莹透着水润,被那么看着再铁石心肠都得土崩瓦解。
霄郎……
叶霄沉下脸色, 请夷山王自重!
自重了岂不是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赵思洵自然不会听他的, 反而又骄里娇气地唤了一声:霄哥哥……
叶霄:……他头皮都发麻了, 恨不得立刻运起轻功跳下悬崖, 踏浪而去。
但是袖子被拉住,全身又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难以动弹。
这人怎么能够这般没脸没皮?
赵思洵委屈道:虽然姚家寿宴你杀了九个宗师,但是两国太子出行,身边肯定有绝世高手跟随,我这点功力稍微凑近一点点就得被发现了,可远了又听不到什么,有什么用?还不如霄哥哥你出马,也不用担心被我牵连发现行踪,是不是?
什么叫受他牵连,合着这偷听的事就成了他的事。
叶霄惊奇又惊疑地看着面前撒娇的少年,再一次感慨其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行不行啊,就帮我这一次吧。赵思洵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这可关系到我在大庆的安危,霄郎,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都有数百天的恩情了……
叶霄面无表情。
这都不管用了?果然不穿女装之后,撒娇都大打折扣!
赵思洵心中震惊,不过没关系,他还有最后一招。
他见叶霄无动于衷,终于缓缓地放开手,默默地垂下头,隐忍许久,最后闷闷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是我强人所难。他说完抬起头,抿了抿头,露出一个强颜欢笑的表情,接着仿若故作坚强道,没关系,就算听不到,大致我也能猜得出。叶宫主,是我强人所难了,你别生气,就当我没说过吧,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是我得寸进尺。
那笑容真诚却透露着苦涩,虽然叶霄很清楚,这是小狐狸惯用的计量,所谓以退为进。
但理智是这么告诉他,情感上又跟着难过起来,暗下的眼睛流露出不忍心。
我先走了,叶宫主你随意,接下来我该返回使团了,这十天……很高兴跟你一起度过,非常愉悦,多谢照顾。
所谓白莲的真谛,便是将自己的委屈无限放大,又欲拒还迎地表示坚强,勾起对方的内疚不舍,最终自发地为你赴汤蹈火的地步。
赵思洵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心中默念了一、二、三……
只是听他们说什么?
瞬间,他的眼睛亮了,嘴角的弧度高高地翘起,赵思洵蓦地回头,惊喜地问:叶宫主,你肯帮我了吗?
叶霄侧了侧脸,低低地应了一声。
赵思洵的笑容简直灿烂得能跟这刚升起的太阳比肩,他二话不说便冲了过去,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霄哥哥,你对我真好!
叶霄被抱了个猝不及防,又猛然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拧了拧眉,一边将人拉开,一边道:我有个要求。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别乱叫人。这个要求叶霄这一路上没有三遍也有五遍了,可见相当在意。
嗯?
赵思洵懵了懵,那我叫你什么?
叶宫主。
赵思洵皱了皱眉,嫌弃道:那也太分生了,凭咱俩过命的交情这显然已经不合适。
直接唤我名字亦可。
啊,那多不敬啊,我比你小了那么多,难道叫你一声哥哥都不行,得叫叔?
叶霄:……也就大了八岁而已。
你不会嫌弃我吧?
自然不是,但……叶霄最终没有说下去,揉了揉眉心,随你吧。
话落,他就消失不见了。
说好什么都答应的,结果什么都没答应。
赵思洵耸了耸肩,垂下眼睛抿嘴一笑,真是傻瓜,哥哥多亲切。
虽然曲龙洞牙只是一座小小的荒岛,但是作为东道主,东楚依旧提前派人修整,以备三国联盟招待。
叶霄隐匿了气息,落在一棵古树上,靠的并不近,不过以他的耳力和目力,这也足够了。
只见东楚韦太子坐在一个小亭中,正拿着一本棋谱自己与自己下棋,他年近不惑,但似乎受上陵学宫儒家影响,瞧着饱读诗书,儒雅翩翩,等日上天边,还未见到另外两国盟友,脸上也没有不耐。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须眉白发的老者,慈眉善目,文气彬彬,仿佛只是一个儒生文官,但是观此人吸气吐纳,周身自称方圆,叶霄便知道,对方的实力离大宗师之境也差不了多少,可惜年纪大了,想要迈过这一步,几乎不可能。
除了这一个老者,还有不少高手在岛屿上巡逻,叶霄的古树底下已经来回有两拨,可惜都没有发现树上还有个人。
叶霄微垂着眼睛闭目养神,直到林子中的蛇虫鼠蚁开始骚动,他才抬起头。
殿下,来了。那须发老者轻轻提醒,然后起身站到了韦太子身后。
咦,原来是上陵学宫的文书行者,听闻行者曾放言参不透宗师之极限,便不出学宫,怎么在这儿看到您?
虽不见其人,但只闻其声,就足够令人酥软半边身子,想入非非。
叶霄皱了皱眉,竟是巫神教教主骨魔女亲自来。
文书行者好脾气地抬起手道:后辈实力不济,老朽也只能临危受命,不比花教主远见,进退自如。
楚江雪和另一名宗师会死在叶霄手里,的确是孟曾言始料未及,韦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上陵学宫的希望,自然只能派遣更强大的宗师随身保护。
倒是巫神教,这一次围攻三大门派皆有损失,就她们全身而退,文书行者不免讽刺了回去。
骨魔女铃铃笑起来,您过奖了,谁让鄙教人才凋零,竟找不出一个挑大梁的,上陵学宫人才济济,可叫人羡慕的紧。
不过交锋两句,适可而止,最重要的还是三国联盟。
西越姜太子年轻了一些,与叶霄年纪相仿,不过大概养尊处优惯了,身旁又有一群巫神教的美人,这脸色看着就有些虚,一副损耗过度,虚浮的模样。
他朝周围看了看,然后径直坐在韦太子面前,拿起白子就往棋盘上随意放了一颗道:还少一个。
韦太子也不生气,跟着执起黑子说:南望夷山王。
姜太子脸上露出嗤意,又丢下一颗棋子,一个被临时推出来的质子,也配来这里,真不知道南望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韦太子黑子一放,方才那颗白子便被顺势吃下,这不是好事吗?
姜太子眉头一动,手里握着白子,没忙着下,反而抬起头看着对面,肆无忌惮地打量。
韦太子似乎不觉得冒犯,依旧儒雅地笑着,轮到你了,请。
姜太子嗤笑一声,抓起一把白子直接洒满了棋盘,别人的棋局,本太子可没兴趣。
不请自来下棋的他,如今悔棋的依旧是他,可见这位平日里有多嚣张,他盯着韦太子,似乎很感兴趣对方会如何应对,那张虚伪的笑脸还能维持住吗?
他没有失望,同样是太子,一样的天之骄子,被如此挑衅,韦太子就算涵养再好也有限。
他收敛了笑容,深沉的眼睛回望过去,孤年长你几岁,方且当做弟弟不懂事,然可一不可二,若下一次,就别怪为兄不讲情面了。
随着韦太子的话,文书行者接过手下递来的剑,握在手里。
在一旁把玩着长发,似乎一点也没在意的骨魔女一看到那把剑,脸色微微一变,青云。
文书行者笑了笑,花教主好眼力。
骨魔女的笑容挂不住了,眼神不善道:真没想到孟宫主连向来不离手的佩剑都舍得给你。
文书行者说:若非陛下离不开宫主,否则他必来与花教主叙旧。
哼。骨魔女虽然不甘,但对着姜太子还是轻轻摇头。
显然,同为宗师,她打不过拥有青云的文书行者。
姜太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意,但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你我来谈谈盟约?
正在这时,东楚的侍卫走到韦太子身边,低声说了两句。
韦太子笑道:要不要再等等,南望的船,差不多也快到了。他说着袖子一挥,手下前来取走棋盘。
姜太子不屑道:他来不来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