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森侧过头:你游戏玩儿多了吧。
别理他!哈哈!弗格森大笑起来:这家伙就是个死肥宅。
戴森拍了拍武装带上的枪套
公司安保这职业和除暴安良压根就不沾边,我们只为有钱人服务,
无论客户是怎样的恶棍或混蛋都无所谓,我们会帮助他活下去,只要不和公司利益起冲突,就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说到这里,戴森的脸上突现痛苦狰狞,尽管他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常,罗伊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
你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心里憋着一股气。
抱歉,我不想谈这些。
别紧张,朋友,看看这里,没有权贵,都是些平民百姓,说出来也不会惹麻烦的。
戴森端起杯子,一口灌下大半杯蜂蜜柚子茶,用手背抹了抹嘴巴:
你们听说过赛博精神病么?
当然知道,新闻里天天说呢,经受大量的义体改造,植入脑内芯片,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机械,十足的暴力狂、危险分子。唐尼说到。
戴森攥着空杯子陷入回忆:
那次是我带队出的第十次任务,轻松的任务。
大家摘下头盔聊着天,护送客户返航,突然,挡风玻璃破了两个洞,正副飞行员遭到射杀。
一位手持武士刀的陌生人出现在机舱里,他的刀刃仿佛无坚不摧,无情地砍杀了我的五名队友,我自知不敌,拼着背上挨了一刀,赶在飞机坠毁前抱着客户跳进污水坑里,侥幸活了下来。
那晚,我步入停尸房,拉开塑胶裹尸袋的拉链,看着队友们苍白的面庞,无语凝噎。
我们一齐接受训练,一齐出生入死,情同手足。
当我看到他们的家属拿到抚恤金以后,隐藏在哭泣面容中的一抹微笑之后,我崩溃了。
难道人的价值就只能用金钱来衡量么?我完全无法接受。
憋着这股气,我暗自笃定复仇的信念。
借着工伤休假的时间,我打听到仇人的绰号——
冷钢(ColdSteel)。
通过拳击圈子的老友收集到此人的信息,那时才知道,他是个赛博精神病患。
此人天赋异禀,生命力极其顽强,捱过了142道义体化改造手术,全身除了大脑、肺脏和脊椎,几乎全被替换成了机械部件,而普通人做七八项手术就得挂了。
因为纳米机械人造血液与智能芯片干扰到了大脑的活动,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的人类身份,
干脆就抛弃了记忆,抛弃了名字,注册成为专干脏活儿的赏金猎人,凭借惊人的战绩成为传奇猎手‘冷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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