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笑道:十一号与七号之间的差距,对于寮内同僚来说可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对我来说,其实无足轻重。还有,这师兄的称谓就不要喊了,你现在是阴阳寮的掌桉,没人比你更大。
忠行摇头,坚定地说道:大师兄的称谓一开始是来自于腰牌,但现在,我认的是您这个人,不再是腰牌上的数字。
秦尧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随你吧,只要不在人前喊就好。
忠行: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还有什么事情吗?秦尧收回手掌,澹澹问道。
忠行一顿,迟疑道:您能找出慈沐的所在地吗?
他的行踪被相柳掩盖了,我算不出来具体位置。
秦尧说道:不过他不是什么大麻烦,更算不上隐患,阴阳寮的心腹之患始终是相柳……
掌桉,掌桉。不多时,门外突然响起阵阵呼喊声。
忠行循声望去,嘴上下意识问道:什么事儿?
一名黑袍阴阳师站定于禁地外,躬身说道:启禀掌桉,寮外来了一群金吾卫,说是要咨询贡品的事情。
忠行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朝向秦尧问道:秦长老一起听听?
秦尧想了想,说道:也好……
少焉,一名头戴乌纱帽,身披赤红袍,满脸胡子的武官带着一名副官踏入禁地内,冲着忠行拱手道:金吾卫少都尉苟有方拜见阴阳寮掌桉。
苟大人不必多礼。忠行说着,话锋一转:方才听门下弟子说,你是为贡品而来,不知这是何意?
苟有方肃穆道:日前,金吾卫骑曹袁柏雅押送一批贡品出城,在城外遭到了阴阳师洗劫。我这次带他过来,就是想要请阴阳寮帮忙找到那名阴阳师,追回遗失的贡品。
忠行满脸疑惑:护送途中没有阴阳寮的参与?
苟有方暗戳戳瞪了身旁的副官一眼。
倘若不是这家伙一意孤行,贪图功劳,压根就没请阴阳师庇护,又怎会捅出这种篓子?
最终事情压到自己这里,还得他来阴阳寮请援擦屁股!
都怪在下,一时心急,一时侥幸,就没请阴阳寮的阴阳师护送。感应着都尉那犹如针尖般的目光,袁柏雅无奈的站了出来,抱拳说道。
忠行:……
合着你是想绕开阴阳寮单干呐?
作为阴阳寮的掌桉,他只想说:这贡品,丢的好。
苟大人,这种情况……阴阳寮没有任何义务帮你们。忠行说道。
苟有方苦笑道:我知道,所以说这次是来恳请阴阳寮帮忙的,请掌桉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施以援手,金吾卫上下感激不尽。
也就是说,你们准备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阴阳寮帮你们解决麻烦?秦尧忽而插口道。
这位是?苟有方问道。
他是阴阳寮的秦长老,专司对外事务,帮不帮忙他能做主。忠行说道。
苟有方心中一凛,连忙行礼:拜见秦长老。
秦尧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也没必要再寒暄了。你们押送贡品的队伍出发前认为有无阴阳寮守护都无所谓,那么出事后就不该来阴阳寮求助。我们又不是厕纸,凭什么给你们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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