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银月的心里却是疑惑,堂堂秦家的当家人就这么没有警戒心吗,自己都这样了,秦牧都没有醒过来,若今天把她换成他人,若那人是要杀秦牧,这男人岂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要知道,像他们这种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警戒心都是很强的,就算是重伤,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好么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不熟悉的人接近自己的身体,不用头脑反应,身体便会下意识的戒备起来!
没办法,仇家太多,一条命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中,没有警戒时心的话,可是很容易丧命的…。
见秦牧一时之间是不可能醒过来的了,银月让让他爬在地上,自己则站起了身来,简单的打量了眼这空旷的大殿,便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口木棺之上,真不知道,那里面躺着的人是谁。
这么想着,银月便向那口棺材走去,走到木棺前才站定了脚步,都不知道这东西放在这里有多少年了,上面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让人看不清它原本是什么颜色,然而,那木质却并没有腐朽,而是还完好如初,由此也可以看出那必定是上好的木质。
银月看着木棺,却没有任何动作,心里一股奇异的感觉却是涌上了心头,看了一瞬,银月才缓缓把手放在了上面,正准备一股作气把这棺材给打开,然而,在这空旷漆黑静寂的大殿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粗重的呻吟的声音,或许是环境和自己所做的事的原因,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竟让银月心一跳,伸出的手也快速的收了回来,转身看向发声的方向。
原本躺在地上的秦牧,嘴中发出一阵难受的声音,身体也缓缓的动了动,最后才慢慢的睁开了他那双深邃幽黑的双眸,一平古井无波般的眼神闪觉一道冷寒的光茫,像是一把利剑划过虚空。
秦牧醒了,意思也几乎是瞬间便回归了他脑海,接着,便是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遍了他的全身,像是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一样,然而,秦牧却是无暇理会,猛地站起身上,扯到了他背后的伤口,而随着他这一起,原本银月包在他身上的外套,便滑在了地上,扬起一阵尘土飞扬,
秦牧的剑眉一皱,额头冒下冷汗,甚至感觉全身凉凉的,而且背后的伤口又流下了鲜血,但秦牧却只是眼神略带慌张的四处张寻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直到看到了在他身后的银月时,才停了下来,眼里那股慌张却才消失不见,恢复平静。
然而,刚刚他那紧张慌乱的眼神,却还是让银月看在了眼里,心里忍不住一颤,口中去嘲讽冷的说道:动作那么大,不想要命了吗,我可不想我刚刚做的一切全都白做!
银月声音冷淡,带着一种压制住的愤怒,语气不客气极了!
秦牧却是没有再意她说的话,看到她安安全全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刚刚那股醒来没有看到她而提起来的一颗心也放了下去,同时人和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漠然的移开了视线……
刚刚石道崩塌时,看着那向她砸去的大石,自己便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想也没想的,便扑了上去,把她紧紧的护在了怀里,那一系列动作,几乎是他下意识里一瞬间便做了,几乎没有经过他大脑的思考。
现在,既然她没事,那便好了…。
低头了自己一眼,却发现自己此刻上半身是光着的,而他的脚边,一件白色的外套静静的躺在那里。
你现在不要再动了好,不然你背后的伤想好便难了!银月说道,走到他的身边,捡起地上那外套,狠狠的振了振,把那灰给弄掉,才说道:你的衣服在我处理被给我剪了,冷吗,还挺得住吗?
虽然银月长得也算高挑,近一米七的个子,在女人当中不算矮了,但是在秦牧这近一米九高的男人面前,银月还是显得有点不够看,自己手中的外套,在他昏迷时盖在他身上还行,但现在让他是穿不着了,太小了,于是,银月自己穿上了衣服,尽管衣服上那血腥味扑鼻,但银月却还是若是其身般的穿着了,看向光着身子的秦牧,皱了皱眉,这地方的温度可不低,若是就这么光着身子的话,可不受,况且,这个男人又受了伤。
这大殿中除那堆着那些金银珠宝外,到还有不少的绸段华服,看上去料子很好,而那衣服也像是东汉的衣服,但银月却并不敢秦牧穿那些衣服。
并不是因为那些是已经作古的人穿过的衣服而不敢穿,而是因为这些东西都不知道在这放了多少年头了,早就不干净了,甚至灰都不知道有多少,而秦牧背后那伤口又还烂的,若是让他穿了那些衣服,细菌便会进入那伤口内,伤口不会发炎才怪!
没事!秦牧冷淡的回答道,虽然的确有点冷,但这样对他还是没多少大碍的,以前比这更严重的有过。
听着秦牧冷淡的声音,银月一愣,有点不太习惯,但也只是愣了一会,便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的说道: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醒来后便在这了,等你伤稍好点后,我们便找路出去吧,不过,这里好东西倒不少,没想到这地方竟真的是个墓穴!
恐怕就连找这个位置,设下计就为引她和莫非来的白子林等人都没有想到,在那石道下竟是另有乾坤。
而秦牧也是打量了两眼周围,眼中出现一抺惊奇,同样也往那木棺走去,站在了刚刚银月所站的地方。
而银月也走到了他的身边,略带兴奋的说道:你说,这里面的人会是谁,难不成真是曹操不成!
秦牧没有回答银月,却是直接伸手放在了那木棺上,银月皱眉:你让开,还是让我来吧,你后面的伤口还是少动为妙!
说着,便已经走到了秦牧的身边,而秦牧想了想,也还是让开了,看着银月,银月却是已经直接作力一掌拍上那棺盖,而棺盖顿时向后飞了出去,银月倾身,往里面一看,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我的个娘,见鬼了……银月心一惊,向后猛退了几步,眼里惊凝不定,打开棺盖,她看到的并不是一具白骨,而是一具完好的肉体,甚至那眼睛还是睁开的,明亮明亮的!
就算是淡定如银月,见到那种情况,都不禁被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银月便也淡定了下来了,明白那不过是具保存得很好,还没有腐化的尸体罢了,于是,银月再次往那木棺内看去,才看那了棺内的人。
眼中闪过一道惊讶,好美的女人,那张脸可真算得上倾国倾城,美艳动人,就连银月都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带着的这张脸,可比不上棺材内那个女人。
还且,都不知道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那张脸却还和常人无异,甚至隐隐透着红润的光芒。
该不会还有弹性吧…。
银月在心里想到,这么想着,便直接伸出手在那女子的脸上捏了捏,早然,还是软的……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未免也太神奇了吧,古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看。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不过,能保尸身保存的这么好,和她陪葬的又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想必这人在世时,身份应该不简单!
银月转头看向秦牧,却见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那具尸身,而是放在她的脸上。
怎么,虽然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也会不好意思的!银月戏谑的说道。
然而,秦牧却还是是紧紧的盯着银月的脸看,之前一片漆黑,秦牧并没有看清银月的脸,然而此刻,两人在木棺旁边,由那些金银珠散发的光芒照到了两人的脸上,也让秦牧看见了银月的脸。
而此刻银月的脸上,耳朵旁那里的肌肤竟皱皱了,有点褶皱,看上去却怪怪的,有点怪异。
秦牧的眼神眯了起来,眼神越来越冷!
察觉到秦牧的眼神不对,而且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银月心里一突,想到了什么,往自己脸上摸去,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让银月心里明白,秦牧已经看出来了!
你,到底是谁!秦牧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
然而,心里那股熟悉感却又涌上来了,开口说道:你是安然!
语气肯定,没有一点质疑!
银月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刚刚就已经怀疑她是安然了,现在一见自己露出破绽来,便立马确定了自己身分。
自己之前有哪里表现得像安然了……
叹了口气,银月撕掉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天人畜无害的脸上扬起一抺天使般的微笑,转头看向秦牧:秦牧,被你认出来了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秦牧脸上和眼中的漠然尽数退了下去,升上一抺柔和,而,心里却是惊讶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