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也是的,他们是男婚女嫁的关系,骄阳公主是萧华长公主的女儿,而这位隐王殿下在刚刚萧华长公主进来的时候,还叫过萧华长公主‘姑姑’,多好的姻缘,这天下的美事,好像都被这人赶上了吧。
一种难以言喻的嫉妒涌上心头,让他心底泛出的恨意,漫遍了全身。
若没有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他们哪至于败得如此之惨,西北、通州、菩提关,这又到了上京城,和这人斗了这么久,竟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长个什么尊容,未免有些太可悲了吧。
哼,因着地位身份等原因,听说大印历代的诗经经主就没有大婚的,注定孤独终老,而且一旦暴露面容,就不可再为诗经经主,甚至还……
一种恶毒的想法,忽然间就出现在葛尔斯的脑海里,就算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按着收拾宁济侯时的方式,脏活累活苦活,李荣享都要在丈母娘面前完成,收拾葛尔斯,他自然要首当其冲。
与宁济侯及宁济侯的手下侍卫相比,葛尔斯和他的死士属于更难对付的那一层,他们的武功是按杀手刺客训练出来的,并不是普通侍卫和以排兵布阵做将领的宁济侯一般的。
李荣享带着两名诗经暗卫,奔着困兽一般的葛尔斯过去,解决完这一块,这繁盛殿内也就再没有碍眼的东西了。
瞧着剩下的时辰,夜宵他应该够时间和长乐一起用的,他都想好吃什么了。在通州那新学了一样美食,制作方法简单又好吃,可以亲手做长乐的。
与葛尔斯亲王之间的交手,只是几招间的事,大约比着生擒宁济侯麻烦一些,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李荣享单手扣到葛尔斯的左手时,他手下的两名暗卫也轻松解决掉葛尔斯的那几个死士。
原本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结局必然是皆大欢喜的,谁也没有想到已经被李荣享摁了一半制服一只手的葛尔斯亲王,宁愿冒着单手被废的巨痛和风险,在与李荣享极近距离接触时,用还有些活动自由的右手扔出一只金爪状的暗器,直奔着李荣享的面门而来。
葛尔斯的这一下子偷袭,来得十分的突然,又因距离离得过近,简直是防不胜防,金爪暗器一出,目标又是那么的明确,李荣享虽做了躲的动作,但终究是没躲过去。
那银色的白钢面具掉落地面,与华丽的理石地面碰触发生清脆的声响来,感觉只是一眨眼的事,李荣享已经把面具捞了起来带在脸上,但其实呢……
李荣享!
有着把李荣享视为人生第一知己的云老王爷在,李荣享哪有那么容易逃脱被认出的命运。
云王爷这句脱口而出的名字,引得繁盛殿里所剩那些未死未昏的达官贵人们的惊叹,简直是不可置信到极点了。
这上京城里,认识李荣享或是真正见过李荣享面容的人,或许没有几个,但是没有听过李荣享大名的人,同样或许没有几个。
惊鸿馆玉公子的名声,那真是如雷灌耳,即使偶尔有那么几个没听过的,在经过云老王爷热切地‘追求’,噢,不,应该说是‘追星’了李荣享几年后,也全都知道了。
可眼前,那位大名鼎鼎的惊鸿馆玉公子突然变成了率领侍卫们杀进大殿护驾救他们的隐王江宗发,这就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了。
这么强烈的对比,云泥之分,天差地别,用句简洁的话来说,真是好尴尬啊,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了。
——你让那些曾经一掷千金去惊鸿馆买李荣享一曲的大人们,难道以后要去公主府门口给隐王千岁跪谈一段心好累嘛。
作者有话要说:身份是必须要公开的,李荣享有李荣享自己的想法噢,下一章细说!
☆、第133章 127.0|
葛尔斯心里那阴毒的想法源于的那个传说,其实是真的。
大印太/祖皇帝在建国之初设立诗经暗部时,初衷就是以帝王之权掌隐密之伍、降未顺之人、监怀异之心。
什么叫隐密之伍,简单来说就是不能昭示于人的,连着诗经暗部里最末微的小组成员尚且不可昭示于,何况李荣享这等坐经主之位的人呢。
所以说例代掌诗经暗部的隐王,说起来很威武不凡,其实啊比着皇觉寺的和尚差不多的,清规戒律种种,哪还有心情和空余去大婚生子啊。
再说了,生下孩子做什么?也添给诗经奉献终身吗?连着亲爹的脸都见不得,还有什么父子之情、享天伦之乐一说呢。
或许这话都说早了,有哪个与隐王身份相配的好女人愿意嫁一个连脸都见不得、身份都没有的人一辈子活在黑暗里呢,还要经受腥风血雨不定期的各种死亡风险。
就算有了,在位的主子能让吗?有私情杂欲的诗经经主,对整个诗经都没有任何好处啊。
这样一来,大印至今上百年了,诗经经主也换了一代又一代,到了李荣享这一代无疑成了惟一的例外,谁让这么一个怪胎又碰到长乐那么一个怪胎,还真就成了旷古的一段姻缘。
本来就看不上李荣享的丈母娘大人萧华长公主阴谋论地以为李荣享关键时刻的面具一掉,完全是故意的,按实力,他绝对可以避得过。
只是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处理了。
好在李荣享掉面具这事,比着眼前这凌乱的国恨家仇、犯上作乱等等国家大事,还不算个事,可以往后推、再推。
以宁济侯为首,纠结上京城一干心怀叵测之徒,勾结喀嘶国外敌及西北叛军的谋逆之事,用时不到半天,就被彻底解决掉了,也算得大印建国以来最短最不成功的谋逆之一了。
收拾完繁盛殿的反叛,擒了宫外准备做接应的各股虾兵蟹将、散兵游勇,稳定了上京的局势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长乐和李荣享能帮上忙的了,甚至萧华长公主亦不太可伸手了,除了赢帝,其他人皆可轻闲了。
太子江明煜以繁盛殿上受了惊吓为名,非要赖在长乐的身边不肯走,称是晚上睡不着,总是做噩梦,一阵阵的心悸,一定要长乐姐姐陪着睡才能好些。
李荣享多日不见长乐,正是小别胜新婚,何况两个人还没婚将婚之即,见到更是难舍难分,哪里容得别人在。
别说是江明煜这个心里揣着暗搓搓想法的碍眼物,就是丈母娘也是……勉强还是要对付的。
李荣享半点不给江明煜的面子,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太子他爹在他这里也不好使啊,拎着江明煜的脖领子,就把他从长乐的卧房里扔了出去,然后迅速地关上房门。
江宗发,你大逆不道,你欺负孤,孤要治你的罪!
个子不高、吼门挺高的江明煜在门外哭天抹泪地喊着,连着从地上爬起来,都给忘记了。
祈安为他家小主子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敢怒不敢言,摸着鼻子缩在旁边陪着江明煜一起趴地上。
哎哎,不管那人是李荣享还是隐王,反正都是不好惹的,能搞定公主殿下娶了小公主殿下的男人,那都不是人那是妖魔级的。
小主子,别趴地上了,地上凉,来来,祈安扶你起来,带你去找欧子嘉,
发生变故之前,欧子嘉被小公主安排了溜狗的任务,等着这事变发生到结束,他们从繁盛殿返回东宫,这溜狗的欧子嘉却是连人带狗都给溜没了……
孤才不找欧子嘉,孤就要长乐姐姐,就要长乐姐姐!
小家伙执着地吼着,不用祈安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奔着门口再次扑去,被祈安死死地拦了下来,小主子,快别去了,你又打不过隐王殿下,我们……我们回去吧,等着学好武艺再来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