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就更疑惑了:你的?
王玉涡轻笑着说道:伯伯能穿女裳,难不成我就不能穿男装。当然可以,这是弟妹的自由。
王玉涡解释:有的时候我要换个面目办事,穿上男装方便一下。
谢傅笑道:我也是一样。
王玉涡问:钩引李徽容么?
谢傅疑惑:从何说起?
这李徽容自视为英伟男儿,定是爱女色不爱男色,所以伯伯才如此牺牲。
谢傅直言:我是为了她手中的五百明光铠,否则也不会平白无故去招惹她。
说到明光铠,王玉涡眼神闪烁,谢傅何等敏锐:这五百明光铠我要定了,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
王玉涡笑道:伯伯,各凭本事。
谢傅骤地抬手捉住王玉涡手腕:我要这五百明光铠,是打算领军上战场,保家卫国,不管你有多大的理由,都必须放弃。
王玉涡象征性的摆动手臂:伯伯,你弄疼我了。
谢傅却不假于色,冷道:我问李徽容便知道你要这批明光铠干什么?
王玉涡脸色一变:伯伯,你别问了,这批明光铠,我不与你争就是。
谢傅露出笑容,松开手:这才对吗?需以大局为重,你那些个人利益暂且搁置一旁。
那你不许去问李徽容。
谢傅笑道:其它的,我不关心,也没有那么多闲情。
伯伯,我来为了换衣。
谢傅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谢傅急于换衣,这腰带没能顺利解开,反而打起死结来。
王玉涡见了咯的一笑:伯伯,还是我来帮你吧。
说着手就伸了过去,两人的手就接触在一起,谢傅感受到王玉涡手指的柔软如脂,王玉涡也感受到谢傅手掌的宽厚粗糙,时间好像一瞬间停了下来。
王玉涡露出一个甜蜜娇柔的笑容,带着近乎撒娇的动人语气:伯伯,还是我来吧,我熟练一些。
扭捏作态反而显得心里有鬼,谢傅坦荡说道:好吧。把手放下。
王玉涡毕竟是女人,灵活的就解开谢傅裙衣上的腰带,嘴上调侃:伯伯若是喜欢着女装,可要常穿,否则这腰带都不知道怎么系怎么解。
谢傅笑笑无奈:我知道你在取笑我,你高兴就好。
伯伯真是雅达。
褪去裙衣,看见谢傅里面还穿着女子的里抹,王玉涡扑哧就笑出声来:伯伯,你穿这样好烧啊。
谢傅本来没有所谓,被王玉涡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无地自容。
难得看见谢傅窘迫样子,王玉涡憋不住,枝乱颤咯咯大笑起来了。
谢傅老脸挂不住,沉声说道:你笑够了没有!
王玉涡极力忍住笑意,语调撒娇道:你说只要高兴,可以任人家取笑个够嘛。不经意就流露出女儿妩媚动人的一面来。
那也要有个度。
是是是,是弟妹的不是。
王玉涡说着瞥见谢傅身上那里抹,又忍不住噗的一声。
还笑!谢傅自己动手摘下身上里抹。
王玉涡骤地止住笑意,眼神变得温柔楚楚,却是看见谢傅身上那密如麻网的伤疤,只感觉这个男人是从火与血走过来,形象立然高大。
谢傅却只顾着把男装换上,好早点离开。
王玉涡声音轻柔无边:伯伯,你身上的伤疤。
谢傅没好气道:你以为当男人容易,火里来刀里去。
王玉涡讨好着:不容易,特别是伯伯这样的男人。
谢傅不耐烦抬手:得了,得了。
迅速穿上衣服就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对了,不准你打明光铠的主意,免得我难做。
王玉涡庄重施礼相送:伯伯慢走。她被这个男人所折服,更添敬重。
谢傅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去,这一桩心事总算了却。
直接来到李徽容房间,李徽容还是坐在书案前提笔书画,听见推门动静,搁笔望来,看着春风满面的谢傅,目光又轻轻落在他一身男装。
李徽容已经知道答案,微微一笑,其实在等待谢傅回来的这段时间,她有点心神不宁,一直担心谢傅把王玉涡给杀了。
原来等一个人,是一件十分折磨的事。
谢傅却是会错意:不是我故意换掉女裳,大白天的穿街过巷,我可不想被人当猴子看。
李徽容嫣然一笑,收回目光,重新拿起笔来书画。
你放心,我没杀王玉涡。
李徽容哦的一声,似漠不关心。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碍。
谢傅走到书案边去,看向纸上所画,说道:这副画都快画了三天还没画完。
李徽容嗯的一声。
谢傅笑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只鸟都没画完?
我今天不能刚刚才画。
不,你画了一整夜了,你看都晕墨了,这说明笔端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李徽容微笑:这叫晕染法。
你当我门外汉吗?我当然知道这是晕染法,于焦墨痕中,别施厚重,微分深浅,使画富然立体。这只鸟你至少了三个时辰,还没有画好。
李徽容笑道:马上画好。说着笔端细若毛发划过。
谢傅凑耳轻声:害你担心了。
李徽容手指颤了一下,这一笔却是粗了许多,扭头瞪了一眼,似乎恼他刚才打扰。
谢傅笑道:不过是担心我还是担心王玉涡?
李徽容避开与他目光对视:你是想害我画不成这只鸟吗?
你画成这个样子,就算画成了也是一团糟糕。
这倒未必,你没有听过别开笔法,意外之喜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