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芝这支女皇近身侍卫在驿站自然也受到最高规格的招待。厉芝领着谢傅来到一处宽敞的院落,中间是一块地面砌石的空地,特别宽敞可当操场来用,四周围是长亭,若是遇到大批人马入住,官驿房屋不够,这些长亭也可以供休息过夜。
此时笑声喧喧,场内有十多个公子哥,身着雅服,身后背着一壶,大肚细口,人背壶奔跑着。
壶的重量看上去不轻,这些公子哥显然平日里少劳作多享受,个个满头大汗,像一只只托着龟壳的乌龟。
那些女卫站在外围向场内投去令箭,目的就是将令箭投入壶内,而那些公子哥奔跑着,避开这些令箭投入自己身后所背的壶。
投壶在长安是皇亲贵族中风行的一种娱乐游戏,而眼前壶不是静置在地面,而是背着人的身后,随人奔跑躲避着,将令箭投入壶内的难度明显更高。
如果有彩头的话,背壶的和投箭的,算是一种防守进攻的对抗竞技。
厉芝见谢傅看得出津津有味,笑道:王爷也想玩吗?
谢傅笑道:好啊,不知道怎么算输赢?
厉芝朝场内一指:只要身后所背的壶被投中的令箭最少,就算是优胜者。
谢傅看着那些公子哥虽累得满头大汗,却仍努力躲避着,嘴上笑道:我看他们挺搏的,应该有彩头吧。
有。
什么彩头?
说出来怕王爷见笑。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见笑。
厉芝微微咧开腿,手朝底下一指,霸气说道:从我的跨下爬过去。
谢傅扫了厉芝穿着云甲靴的双腿,虽修拔却给人如刀锋一般的感觉,调侃道:厉统领这是打算把人夹死。
厉芝咯的一笑:看心情。
谢傅微笑:这算什么彩头,厉统领的彩头吧。
王爷不稀罕,不代表别的男人不稀罕,你看他们一身谄骨,都恨不得匍匐在地,一亲芳泽。
厉芝说完见谢傅默不作声,我早说过会让王爷见笑了。
见笑倒是不会,在长安时,什么离谱荒诞的事,我没见过。
那王爷还打算玩吗?
看来厉统领是想杀鸡儆猴。
岂敢,不过王爷也可以算是江南男儿的代表,若能赢了王爷,也就相当于赢了所有江南男儿。
江南之地自古名流辈出,我自不敢作为表率,不过也很想为我江南儿郎争一口气,省的被北国粗鄙娘们给看扁了。
这么说王爷想玩了?
玩可以,不过这彩头需改一改,我可不想钻女人裤当,尽管厉统领的裤当十分香艳。
王爷,你说想怎么改?
谢傅爽朗一笑:我若赢了,要厉统领陪我一夜。
厉芝笑看谢傅:我初次见到王爷,便好生惦记王爷你这美男子,这么便宜的好事,我岂能不答应。
谢傅心中哎呀一声,倒是攻气十足,笑道:我说什么,厉统领要做什么,不得反抗。
厉芝笑道:听上去倒好像王爷怕了,好,我就先答应王爷你这个彩头,不过我赢了也想向王爷你讨个彩头。
谢傅坦道:当然,这才算公平,不知道厉统领要什么彩头?
这样吧,我就为我这帮姐妹谋次福利,让她们也尝尝王爷的滋味。
谢傅哈的一笑,还头一次见女人反过来说这种话,不过与厉芝相处几回,也见惯不怪了。
厉芝眼神隐蔽的掠过一丝冷笑,这岂能瞒过谢傅的眼睛:厉统领到把我当成一道菜了,不过就一道菜,不够这么多女卫吃吧。
好吃的东西岂能一人独享,每人都尝上一口,知道滋味就是。
好,岂能扫厉统领的兴致。
厉芝笑道:还有一事要向王爷事先说明,为了避免王爷到时仗势抵赖,还要请两位王妃在场见证。
厉统领平时玩的挺的。
厉芝脸上傲色,嘴上谦逊:勉强说的过去吧,比那些王公贵族还要差一些。
不知为何,谢傅感觉厉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透着恨意。
是在恨我吗?我可与你无冤无仇。
那就依厉统领所说。
厉芝拍拍手掌:姐妹们,王爷要与我们玩游戏,输了陪我们睡觉,该清场了。
尽管谢傅脸皮现已厚过城墙,听了也不免哭笑不得。
随着厉芝说清场,女卫手中的令箭变得特别的准,无论这些公子哥如何躲闪,壶内的令箭却越来越多,壶本来不轻,加上令箭满载,有的公子哥已经不堪重压,趴倒在地上。
这群公子现在才知道,原来刚才这群女人只不过在逗他们玩,现在才跟他们认真,这根本就是一场早就能分出胜负的游戏。
胜负早分,但是女卫们的乐子似乎还没结束,壶已被投满,那些令箭就落在公子哥们身上,虽然没有箭头,但落在身上却感觉如挨了棍棒那么疼痛。
男人的疼叫声,惨叫声,和女人咯咯笑声,混合在一起成了一曲特别乐章。
谢傅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三观早就变了,只感觉这群公子哥活该,古人早就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厉芝开口:王爷没少逛青楼,这场面应该不陌生吧?
谢傅笑道:陌生的很,从来只见男戏女,哪里见过女戏男。
有区别吗?在我这里却是很普通的事情。
谢傅自问一句,有区别吗?却是没有区别,男人既能欺凌女人,女人也可以欺凌男人,这才公平。
这群公子哥难道没有欺凌过女人吗?既好女色,这种事只怕也难以避免。
好了,厉统领,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