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问道:过关了吗?
过关了!红叶这才从横梁跃下,人如一支垂荷亭亭玉立,闭口咬碎酒瓶,把碎片当做食物在口中咬嚼起来。
谢傅见状不由打了个寒颤,那些瓷片在眨眼之间就化成粉末从红叶口中吹出来:哥哥,我厉害吧。
谢傅咧嘴一笑:厉害。
红叶十分高兴,亲昵靠近:哥哥,那我们能够成为夫妻吗?
这话说的,谢傅好笑说道:如果你想做那件事,我们不必成为夫妻,也是能做。
谁说我想,我只是想讨哥哥欢心。红叶这单纯的小丫头,心里竟也打起小九九。
谢傅莞尔:讨我喜欢的话,不必做这些事,关键是你喜欢不喜欢。
红叶心直口快惯了,脱口而出:喜欢啊。
谢傅认真的问:真喜欢,不准骗我。
真喜欢,不过仅限于跟哥哥你,我看见其他人时候,都恨不得提刀把他们两个剁成肉酱,吵死人了,害我吃东西都分心。
谢傅招手:红叶,过来。
红叶立即喜孜孜的把俏脸凑近,谢傅温柔的抚着她的脑袋,又关爱的将她的鬓发梳到耳后,轻声道:哥哥今晚想当个坏人,对红叶做一些坏事。
什么坏事啊?
我对夫人做的那种坏事。
红叶闻言,身躯就像土崩瓦解的房屋一样整个坍塌。
她像只受到惊吓的绵羊,时时刻刻紧张着,而谢傅就像在解析一件珍宝的过去与将来,那般慢条斯理……
半途,司马韵台换了身干净衣服进来,见两人已经水到渠成,露出满意笑容。
本已经适应的红叶看见司马韵台,整个人都吓坏了,把她给整不会了。
谢傅把这当做正经事来做,见司马韵台还来打扰,有些不悦道:你还来干什么。
司马韵台淡笑:我来救你。
谢傅恍然大悟,这情篆没有小韵指导,还真下不成。
小丫头,夫人本来还想教你,看来是多此一举。
司马韵台这话自然是讥讽,红叶恨不得夫人马上走,忙道:夫人,不用不用,红叶什么都会。
咯咯……
清晨,天蒙蒙亮,红叶窝在他的怀里,卷着身体就像只猫咪,谢傅很喜欢这种被人依偎的感觉,忍不住怜爱的往怀里又搂紧一些。
或许是红叶的纯真,让谢傅没有是自己女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可爱又惹人怜惜,只属于自己的宝贝儿。
司马韵台隔着红叶,和谢傅微微对视着,一头黑发如瀑的泻在枕头上,细长优美的脖颈在清晨浅黄光线里散发的迷人的光泽。
谢傅会心一笑:总算睡着了。
司马韵台嫣然一笑:我说我是来救你的,你还不信。
没有不信,只是没有想到红叶……
司马韵台咯的一笑:就像一头魔兽是不是?
谢傅苦笑:比魔兽还可怕,她忘却由心的时候真骇人。
司马韵台想起红叶反客为主的场面,嫣笑道:刚才腿没被她给折断吧。
谢傅哈的一笑:也算是难忘的经历。紧接问道:情篆这就算下了吧?
司马韵台点头。
我死她就死?
她死你就死!
小韵,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先回秦楼一趟,随时都回徽州,就不来跟你打招呼了。
谢傅说着下床,双足刚刚着地,差点无力的跪在地上,惹来司马韵台一声嘲讽的咯笑:要不要再缓一下。
谢傅缓了一下,挺直腰板穿上衣服离开。
红叶无恙,又有压制红叶真魔之血的办法,也算了却谢傅一桩心事。
大清早的,秦楼门口已经门庭若市,谢傅却还是极少看见这种情况。
青楼是特殊地方,一般是晚上热闹通宵达旦,早晨白天却冷冷清清。
却是先皇丧期实行宵禁,那些个公子哥耐不住寂寞,就白天寻来。
谢傅从后门进入秦楼后院,便看见一名绿衣丽人快步走近过来:谢公子,你总算回来了,我从昨夜可是一直等到现在。
谢傅一讶:昨夜?
绿衣丽人手指自己眼眶:你看,黑眼圈。
海棠姐,委屈你了,有什么急事?
还不是掌楼昨天知道你回来了,没见到你人,你又不见了,只好拿我出气,说为什么你回来了,也不通知她一声,可我也不知道谢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海棠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巴巴。
谢傅解释:是凌萝半夜带我回来,我怕吵醒姐儿,就没去打扰她休息,昨早有急事,就又出去了。
好了好了,跟我来吧,掌楼想念得紧。
秦湘儿正在房间里来回渡步,突闻海棠声音:掌楼,谢公子回来了。
秦湘儿望去,见海棠带着谢傅回来,露出喜色,旋即又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海棠偷笑着对谢傅说道:谢公子,我就不进去触这个霉头了,交给你了。
谢傅点头走了进去:姐儿。
靠近顺势就要将她搂住,手刚碰到秦湘儿,秦湘儿就躲开冷道:别碰我!
老调重弹的一套,谢傅也不打算慢慢哄,强行直接将她抱起:就碰你!想死我了,湘儿姐。
人就朝她鬓角亲去,秦湘儿躲开,躲着躲着咯咯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大白天刚见面就跟头畜生一样。
想你嘛。
哼,想我那天晚上回来,怎么没来找我?
三更半夜,不想打扰你休息。
借口!
主要是我风尘仆仆怕弄脏你的床榻,就打算洗个澡再过来,谁知道临时又有急事,就又出去。
你本人比泥土还要脏,洗了也是白洗。
谢傅坐了下来,像个大爷一样说道:我饿了。
秦湘儿一笑:姐儿这就去给你准备。
片刻之后就是一桌酒菜,秦湘儿这秦楼掌楼殷勤作陪。
秦湘儿为谢傅斟着酒,淡淡说道:先皇突然驾崩,三公主秦楚裳竟脱颖而出成为女皇。她不是普通人,自然明白这其中必有阴谋,要不然这个皇帝怎么轮都轮不到作为女人的三公主。
谢傅反应平淡嗯的一声。
三公主秦楚裳成为女皇,你不觉得奇怪吗?
谢傅淡笑:她成为女皇之后,朝野上下都十分平静,整个长安城也是照常如故,你不觉得她有能力当这个女皇吗?
你心中有数就好,有些事我也不想过多询问,不过遇到难事可要跟我商量,姐儿武道虽然不如你,但经营秦楼这么多年,能力还是有的。
谢傅给她夹了菜,笑道:不说这些了。
小郎,还有两件事。
谢傅疑惑:两件事?
昨天下午有人将你爷爷送到我这里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爷爷,你爷爷在长安吗?又怎么会送到我这里来?
谢傅立即站了起来:人现在何处?
秦湘儿见谢傅反应,就知八九不离十:你先别着急,人好好的,只是似乎受到惊吓,我已经将他安置住下。
好,姐儿你带路。
别急,昨天晚上有个女人来找你。
女人?
她说她姓杜,我问她找你什么事,她也不肯说,从昨晚呆在房间一直没出来,我送过去的饭菜也没动。
谢傅一听就知道是杜致微了:姐儿,那先带我去见她吧。
秦湘儿一听谢傅竟打算先见这个女人,不悦道:这么着急,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你相好吧。
谢傅轻笑:是吃醋了吧,告诉你,想当我的女人,就得忍着。
太晚了,明天再整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