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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卧在床上,除了嘴巴能说话,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周身筋脉似断了联系,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却不知道秋如意给自己使了什么手法。而伊蓝早已被秋如意带走,这会都不知道行到哪里了。
一旁伺候着的小娴见谢傅涨红着脸,一副憋着的样子,就问:少爷,你是不是要方便啊?
谢傅心思全在破解独门手法上,没有应声。
小娴就贴心的去取来痰盂,柔声宽慰:少爷,就算你一辈子这样,小婢也会伺候你一辈子的。
早上,她和小雅准备来倒掉浴斛里的水,才发现少爷竞泡在水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少爷怎会突然间半身不遂。
少爷却声称没事,只是骤然身体不适,这都大半天了还是这个样子。
少爷。
谢傅还是没有应声,小娴当他一时无法接受,就擅作主张的将他扶坐起来。
谢傅想着坐起来也好,另想办法,就看见小娴脱下他的裤子,将痰盂凑近起来。
谢傅满脸疑惑:你干嘛?
小娴柔声说道:少爷,你们男人习惯站着,这样是不是很不习惯啊,没关系,小婢会帮助你慢慢习惯的。说着十分体贴像哄小孩一般的嘘嘘起来。
谢傅差点就被她给嘘出来:你别嘘了,烦死了。
那小婢从背后抱着你,会不会好一点?
谢傅哭笑不得:先把我裤子穿起来。虽说是自个的贴身婢女,不过这般吊儿郎当的也不像话。
好,少爷说什么,小婢就做什么。
帮谢傅穿好裤子之后,在谢傅耳边低声说道:少爷,你就放心尿在裤子里,小婢会给你打理干净的。
谢傅总算明白一些全身瘫痪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真的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你少操这个心,少爷明天就好。
自是希望如此,不过很多事也不能苛求,极早接受现实才是。
小娴,你是不是在诅咒我。
小娴忙道:少爷,小娴心里都难受死了,恨不得代替少爷承受这罪,又怎么会诅咒你。
谢傅见她满脸愁云,眼睛都发红了,也知道这丫头是真心实意,笑了一笑:好啦好啦。
小娴见谢傅还笑的出来,内心反而更加难受,眼泪竞掉了下来。
谢傅见了哭笑不得:怎么还哭了?
少爷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想小婢担心,小婢心疼少爷。
谢傅好笑:我实话跟你说吧,少爷是给人下了毒。说什么独门手法只怕小娴不懂,说下毒或许更好理解一点。
小娴啊的一声,眼泪就簌簌的掉:我就知道,少爷你年纪轻轻不会无缘无故就半身不遂。
谢傅嗳的一声,忙宽慰道:既然是毒,就自然能解,你哭什么。
真的?
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娴却不应声,谢傅又问:怎么还臭着个脸?
少爷你骗过我。
我骗过你吗?
上回……小娴说着扼住,改口道:少爷骗过小婢,不过都是些善意的谎言,我怕这次也一样。
谢傅耐心也是有限的:好啦,本来就烦,被你搞的烦死了。
少爷,你要是心里难受,就打小婢出气吧。
气的谢傅吐出实情:我告诉你,这毒是秋小姐下的。
小娴吃惊:秋小姐为什么要给你下毒?
真是越抹越黑,谢傅只好继续填坑:她吃醋了。
小娴立道:我就说了,秋小姐喜欢少爷,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
谢傅唔的一声,小娴有些尴尬,显然她和小雅在背后八卦过。
谢傅淡道:放心好了,她不舍得害我,只是恼我而已。
小娴喜笑颜开:我要是爱少爷,也不舍得害少爷。说着就高兴的离开。
谢傅喊住:小娴,这事可不能泄露出去。
小娴回头笑道:小婢懂啦,少爷现在还在攻坚阶段,若是泄露出去,岂不是断送秋小姐进门的路。
谢傅无奈苦笑,却不敢解释。
却说小雅这边在厨房里给谢傅熬着粥,一边泪水偷偷的掉,是少爷将她从林家的魔窟拯救出来,回到谢府之后,少爷、鹤情夫人、仙庭夫人对她是好的不得了。
想起少爷时常笑容,一点架子也没有的跟她们开玩笑,小雅就更伤心了。
都说主婢情深,就是这一种。
突然有人闯了厨房,小雅回头一看是小娴,又扭过头去,轻轻的擦拭眼角的泪水。
小娴却是凑近笑道:怎么?哭啦?
没,被烟给熏着了。
分明就是哭了。
小雅顿时恼怒:是啊,我是哭了,谁似你没有良心,还笑的出来。
我跟你说件事让你高兴高兴,要不要?
最爱听八卦的小雅却应道:没心情听,爱谁谁吧。
是关于少爷的。
小雅立即来了精神:少爷怎么了?
小娴便解释起来,小雅听完小手轻拍胸圃:吓死我了。
紧接着又生龙活虎的对着小娴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他们两个也有一腿,你还说完胡说,有哪个正经的女人天天往男人的住处跑啊。
她不是来找伊蓝小姐的吗?
这是借口,女人有什么好找的。
原本恹恹的两女知道谢傅没事之后,立即恢复了平常的活泼。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把男声:癫哥……癫哥……
两女闻言立即跑了出来,就看见一个男人大步走进院子来,小雅立即喝道:你谁啊?这是内宅,谁让你走到这里来的!这段日子因为伊蓝小姐的存在,已经习惯不准闲杂人等踏入。
陆武元应道:我是来找癫哥的。
小娴应道:这里没有癫哥,赶紧出去。
说着就看见胡采薇也一并跟来,打了招呼:采薇姑娘。
胡采薇代为应答:他是来找大哥的。
小娴哦的一声:找少爷什么事呢?
陆武元笑道:我想让癫哥给我做媒。
胡采薇脸蛋一红,呵斥: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