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笑道:是二少爷吧,我是阿萍。
萍姐,秋小姐呢?早些时候,大少爷来找秋小姐,好像是带着秋小姐去游赏府邸。
谢傅听了眉头皱了起来,这男人见了美色啊,就从人直接变成鬼了。
谢傅这副表情落入萍姐眼中,不由心生遐想,这两位少爷该不会都喜欢秋小姐吧,想来也是,像这般才貌双全的绝色女子,谁见了不喜欢啊。
两位少爷都仪表堂堂,相貌英俊,却不知道秋小姐喜欢谁。
二少爷,找秋小姐什么事呢,要不要我转告一下。
不必了,我晚点再过来。
返回的路上,路经自己曾经居住过的荒院,谢傅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起昨夜的事,感觉就像做了一个梦。
他与秋如意知己多年,突然间突破那层关系,心中怪怪。
他也希望能跟以前一般随性自然,只不过能不能回到以前就不知道了。
昨夜离开的匆忙,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那里一样,谢傅想着就走了进去。
秋如意坐在那张破旧布满灰尘的床榻上,目光不时落在床榻上的血迹,在这破败的地方,她失去了她的贞洁,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女子的新房,处处充斥着新气喜气闹气,而不是如此破败悲凉,不是吗?
与这破败的屋子形容鲜明对比,秋如意一身鹅黄柔美的衣裙,头顶挽发结髻,插上一根白玉簪子如一朵白玉兰精致的点缀在枝头上,宛似一个玉兰幻化出来的美人,姿态美好。
绝色美人向来不需要太多点缀,刚好秋如意就是个绝色美人。
秋如意怔怔看着那抹还有丝丝鲜红的血迹,少癫知道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吗?
他已经是个人夫,不是毛头小子,应该知道吧。
可谁第一次这么疯狂,像个苛求不满的银娃诞妇一般,想着秋如意精致秀美的俏脸染上点点红晕,若再有一次,我是不是该像一池柔水,而不是如从火山口爆发出来的岩浆。
拨开草丛的轻轻脚步声传来,把秋如意的思绪牵引回来,朝门口望去,当看到来人,表情顿时一怔。
来人一身青色直裰,长身如玉正是她的意中人。
谢傅骤然秋如意也是一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如意嫣然一笑: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谢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不是跟我堂兄在一起?说着巡视左右,屋子简陋,一目了然。
秋如意闻言心中窃喜,他去找过我,是为了昨夜的事吗?
什么都没交代,就像一场露水姻缘,从早上到现在,她心头一直有一根刺。
秋如意故意说道:在衣柜里。
谢傅啊的一声,大步走到衣柜前猛地打开,衣柜内堆满书籍,哪有什么人。
秋如意扑哧就笑了出来。
谢傅回头疑惑看她,秋如意玩味笑道:说不定是藏在床底下,你要不要搜一搜呢?
谢傅瞪了她一眼,秋如意嫣笑:瞧瞧你,这会的表情像什么,额……像不像怀疑妻子偷汉子的男人呢?
谢傅没好气道:你又不是我妻子,你偷汉子也与我无关?
那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紧张吗?我只是很好奇朱门明月秋如意会不会做出勾三搭四的事来。
秋如意脸容一绷,骤地冷若冰霜,别人自然不会用这种想法看待她,她秋如意何需去勾搭男人,招招手,男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可又何曾见她与男子勾搭在一起。
谢傅却是知道她浮龙之躯的秘密,加上昨晚自己那番不堪表现,这话是狠狠伤及她的自尊。
谢傅见她变脸,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刚才不是也跟我开玩笑。
秋如意哼的一声,侧过身躯,谢傅笑道:怎么?开不起玩笑?我记得你可不是小气的人。
秋如意哼道:我一直都是小气的人,每次你糟蹋我的床,我心里都恨不得把你给宰来。
谢傅哦的一声:那为何我每次都能安然无恙从你的绿野斋离开?
秋如意回头轻笑,嘴角的梨涡漾起了一个小巧的窝窝:像你这么有趣的男人,我怎么舍得轻易宰了。
这种俏皮的话,秋如意没少跟他说,谢傅倒也习惯自然,笑了一笑,顺着她的话语:那怎么个宰法?
你是没见过我报复的手段?
愿闻其详?
秋如意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会给他下毒药。
热息顺着他的耳朵灌入了进去,然后在他的耳窝缓缓流动着,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撩拨着他的神经,嘴上应道:仅仅如此吗?
秋如意继续道:我还会把他的心挖出来,捧在手上,高兴时就安抚几下,不高兴就狠狠往地下一摔,摔个支离破碎稀巴烂。
谢傅笑应:嗐,真是吓人,还好我没得罪你。
不!你得罪我了!
谢傅疑惑看她:哪里得罪你了?
秋如意正色说道:你何止得罪我了,你狠狠的伤害我!
秋如意意有所指,也相当于将昨夜的事摆上台面上说。
谢傅也不避开,微笑:说伤害就过分了,我看你生龙活虎,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哪里有伤?
秋如意气势逼逼道:有些东西是看不见的。
说着朝床榻上一指,那上面的血迹犹有几分鲜艳,那说明一个女人在那里失去她的贞洁。
谢傅爽过了,也不否认:就当我伤害了你,你也伤害了我,扯平了。
秋如意见他说的云淡风轻,一笔抹干净,冷道:哪里!
谢傅不答,秋如意又追问一句:哪里!你若是指的出来,我就认了!
也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看不见,剥开了不就看得见。
真的要看?我剥开了,你可别害羞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