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笑道:你不是说武道是你的命,我能要你的命吗?
谢傅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刚才多难受,你这么对我,我心都碎了。
王夫人原本还想讥讽他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见他心有余悸的可怜模样,却是亲了亲他,柔声宽慰:傻瓜,小韵爱你,又怎么会这么对你,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准这般想我。
谢傅笑道:我刚才脑子完全乱套了。
王夫人红唇又温柔亲了他几口,柔声说道:我的本意并非吓你,只是想让你记住我的警告,长长记性,日后你若不爱惜保护自己,隐疾爆发,比现在还要凄惨百倍。
谢傅笑道:比现在此刻还要凄惨百倍吗?
王夫人轻道:筋脉枯败,动都不能动,躺在床上跟个活死人一样,连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你说是不是很凄惨。
可以看出王夫人真的跟关心他,生怕谢傅真有一天变成如此,所以才煞费苦心的给谢傅一个深刻警告。
谢傅笑道:到底你肯定嫌弃我,就成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王夫人微笑说道:我不知道,我也害怕我是个只图享受,不愿付出的女人。
说着情不自禁的紧拥谢傅,真情流露道:谢郎,你在我心中是个完美无瑕的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的世界定是一片黑暗,或许小韵真的会对你由爱生厌。
谢傅微笑:你不是这种女人。
我是这种女人,我爱的是英姿勃发的谢傅,英俊潇洒的谢傅,谈笑风生会逗人开心的谢傅,如果你变成那个样子,我一定不会喜欢你的,一定会对你生厌的。
谢傅心中惊叹,小韵可什么都敢说,将人性的丑陋一面也毫不掩饰的坦白出来。
久病床前无孝子,世间有多少夫妻能够这般守护终生。
王夫人柔声说道:我一定会非常痛苦,或许我想杀了你,可我肯定也下不了手,也许我会先走一步吧。
谢傅,我是不是一个不值得你爱,不负责任的坏女人。
谢傅微笑说道;小韵,你知道我最迷恋你的什么吗?
王夫人苦笑:男人不是最爱女人的绝色容貌吗?
谢傅笑道:虽说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天下没有人能与你匹敌,不过在我眼中第一美人也就是一个头衔罢了,再美的美人看到了也会腻味。
王夫人轻打谢傅一下,嗔道:不准腻味,我要你永远喜欢,永远迷恋。
谢傅继续道:我最爱你的率直,你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你敢于在我的面前流露出真实的七情六欲来,你也敢于将人性丑陋的一面予我知晓,你是那么真实又是那么特别,与你相比,别的美人就像画中仙子一般,总带着几分虚无缥缈。
王夫人淡笑:这有什么,人性本来如此,我又不是神仙,爱你就爱你哩,恨你就恨你哩。
谢傅道: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特别轻松自在,心里阴暗的一面也无需特地掩饰,戴着面具的时候真的很难受,就像憋在水里,非常想冒出水面透口气,憋久了,也要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个人。
王夫人娇笑:你就为你的下流龌龊找借口吧。
谢傅笑道:难道你就不下流龌龊,你比我还要下流龌龊。说着伸手戏弄她来。
王夫人被逗得咯咯笑道:喜欢我下流龌龊吗?
非常喜欢。
王夫人笑骂:好色的登徒子。
谢傅哈哈笑道:虽是一句骂人的话,不知为何却骂得我异常痛快。
人本来归于万物之一,刻意压抑自己,反而是违背天道。
谢傅笑道:又要来与我说公猫与雌猫。
王夫人反问:难道不能公虎与母虎?
说着轻道:我自幼修习道家动字门功夫,思循天道,有些行径,你或许无法理解,或许世俗本来就是一个染坊,呆久了就染上颜色,难回本真率直。
谢傅点了点头:孩童发乎本心,爱便是爱,要便是要,不要便是不要,这才是最为难得。
王夫人道:谢郎,我也染了五分颜色,却不敢在人前与你相爱。
谢傅道:毕竟你我还在世俗之中,若是到了一个世外洞天,只有你我之间,身上再多颜色也洗濯干净。
说着手已经顺着她圆俏的背脊而下,王夫人将他的手捉住:不是跟你说了,来了。
谢傅笑道:我想闯一闯。
龌蹉,也不嫌脏。
不脏,世上没有比你更香更净的了。
花言巧语,你以为我会信你。
脏与净也在与心中一念,如同爱与不爱。
好了,我扶你坐好,我给你准备点吃的。
谢傅坐了下来,问道:我的眼睛怎么回事。
瞎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