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舟安静的坐在谢傅身边,谢傅一时也摸不透她什么心境,不敢妄自言语。
水舟缓缓开口:我这一辈子只对两个人服气过,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封师伯,师弟,你是第三个。
谢傅讶道:真的假的?
师弟,有什么要师姐做的,尽管说吧,
谢傅满脸疑惑的端详着水舟,水舟微微一笑:有什么过分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师姐保证不生气。
看着整天摆着张臭脸的水舟竟露出笑容,谢傅却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师姐,我能带玉灵走吗?
水舟闻言骤怒:你竟贼心不死!
见她原形毕露,谢傅却是欢喜,这才对嘛,把我给吓死了,嘴上装模作样道:不愿意就算了。
水舟急道:玉灵不能跟你走,她的将来必为一代传奇,正如你所说,跟你走,她最终只会沦落为一个平庸女子。
说着从身上取出沦波舟船模样的物品来:此物是雷渊宗掌门信物,封师伯想让玉灵当掌门!
谢傅惊讶,当时封天白给顾玉灵这东西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封天白竟想让顾玉灵来当掌门。
师弟,除了这个要求,任何要求,师姐都可以答应你。
谢傅嘿嘿看向水舟:师姐,那我可不客气了!
水舟以为谢傅要刁难自己,骂道:狗东西!
怎知谢傅却道:我希望师姐你能帮我好好照顾玉灵。
水舟微微一呆之后,转身离开,待离十丈左右才传来声响:师弟,师姐的命是你的了。
无论将来师弟有何要求,她这个当师姐的都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师姐,你一把年纪了,脾气不要太暴躁,临颖依依,伏惟珍重。
水舟心中一片暖意,好吧,也应承你。
……
隔日一大早,高婉婷端来早餐,见师傅盘坐在床,气色看上去不错,笑道:师傅,你今天的气色好像比昨天好上许多。
她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全拜师弟之福,睁开眼睛说道:婉婷,跟你顾师姐说一声,让你顾师姐去送你师叔一程。
高婉婷表情一呆:师傅,你什么意思?
你师叔走了。
高婉婷啊的一声,心中竟是十分不舍。
江安艺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到谢傅住处,却是谢傅那件血衣,她并没有丢弃,却是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将上面的血迹全部清洗干净。
人来到房间,透着一点小兴奋,隔门喊话:师叔,你起床没。
连续喊了几声,房内却没有回应,便耐心等候,心中想着一会师叔见了一定会更高兴,我再顺口让他教我武道,很快我就能追上高师姐她们了。
想着嘴角一翘,偷笑起来。
这时高婉婷步伐匆匆走来,就要推门进屋。
却被江安艺拦住:哎哎哎,师叔还没起来呢,别吵到他。
师妹,师叔走了。
江安艺呆了一呆,猛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床榻上的被褥叠的整齐,哪还有师叔的踪影,目光顿时就红了。
师妹,看见顾师姐没有……
江安艺呆若木鸡,根本都不知道高婉婷在说什么。
对于离别,谢傅并无过多伤感。
或许是苦多了,伤多了,别人眼中的苦伤,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生活的一种。
欢乐趣,离别苦,均是儿女痴。
很多人出外谋生为的岂不是妻儿能够暖衣饱腹。
他亦如此,他亦如此……
想着神气亦发昂扬。
行到神华峰山脚下,一道亭亭玉立的高挑背影映入眼幕。
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裙,亭立着姿态优美实难言语。
晨风吹着衣裙荡起如湖泊一般白净的涟漪,恬静洁美到不染尘俗。
谢傅心喜而又生秽,顾玉灵最好的证明了男人都是肮脏东西,而女子是天地间最净之物。
顾玉灵似乎察觉到谢傅的到来,转过身来,两人隔着数丈互望,却是无言。
久久的无声中,顾玉灵勉强露出笑容:你要走了吗?
是啊。
有点突然。
谢傅笑道:不是已经说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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