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却是龙眉一蹙,有了恼怨,你还睡得着,叫我如何寝息。
心冷亦身冷,心疲人亦疲,竟不知不觉就卧到檐前的雪地上睡着了。
或许难以释怀吧,鹤情的梦想是嫁给我,我却一拖再拖,后来为了谋求武道进展,我离开澹台府上了灵山文廷。
嘴角不觉莞尔,不由想起曾经相处的时光,这人啊,十分贪睡,每次睡着了就跟猪一样毫不设防,也不怕别人往他身上捅一刀。
我跟着灾民行到苏州城下,饿的头昏脑涨,当时就是想啊,我到苏州了,可是师傅你却走了,想着想着,突然被人打晕过去,然后被人贩子卖到一座府邸当奴仆。
初月本来要将他抱住,待听师傅两字十分刺耳,轻轻一闪,谢傅就扑了个空,脚下踉跄,差点滑倒。
谢傅想起澹台鹤情,心中不觉幸福,忍不住笑道:她一个女人在外经商行走,难免有点不太方便,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骚扰和麻烦,所以才故意豢养一群英俊的小白脸,搞坏自己的名声,我在澹台府的前几个月,她别说碰我一下,连过来瞧我一眼都没有。
后来,我与澹台鹤情慢慢接触,你徒弟慢慢就让她刮目相看了,还当起了她弟弟的先生,在府内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初月心头一荡,傅有了孩子……
初月想了许多,心中矛盾无比,很想跟傅在一起,又不知该怎么办。
谢傅继续讲述着在澹台府与澹台鹤情大大小小的故事,男才女貌不发生点什么是没有可能了。
初月听到这里松口气,却被谢傅的故事所吸引,生出期待。
那是的傅啊,就像她的孩子,紧紧的粘着她,她是傅的整个天地,傅也是她的整个天地,两个人,没有旁人……
初月心中矛盾,这般好的女子,她自然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这人是她的傅,是她一个人的傅,感情的自私让她心肠硬了起来。
敏锐的神敏突然听到谢傅酣睡的声音,从他那深沉的呼吸,甚至她能感受谢傅睡的很沉。
谢傅的声音很轻:鹤情有了身孕,婚事却因为种种原因一拖再拖,有一次她为了帮我赢得江南东道粮食总商的竞争。
喊着,人也直接惊醒起来,睁眼瞬间骤见初月面容映入眼幕,喊了一声师傅,人就站起朝她扑去。
听到灵山文廷四字,初月神情一凛,要不知道文圣这老东西死了没有,天下她唯一惧怕的人就是文圣,那个神通与神仙一般无异的百岁老头。
初月心头跳跃这想听,这几年傅都经历了什么呀,是受了苦还是如鱼得水?她却千日如一日,唯有孤独与思念。
她日夜不歇,奔赴江南东道各地,竟在十天之内收购二十八万石的粮谷,我赢了江南东道粮食总商的牌照,可鹤情却劳累得差点丢了性命,也差点失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嘴上冷然笑道:谁是你的师傅!
她想!她想!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是有一层师徒关系阻隔着……
初月心中暗忖,他自然把你当徒弟,不然又怎么会教你月阴死篆,端木慈这人虽说眼高过顶,泛泛之辈难入她的法目,可是你傅啊,便似我这般冷酷的人,在傅你的真情真挚之下,心中酷冰也要化作缕缕情丝。
这样的女子,我若休了她,那我还算是人吗?便是说几句重话伤了她的心,也不舍得啊。
说到端木慈,谢傅特地停了下来,看看初月会不会有所触动,发出声音来。
我处处装傻,三番五次的拒绝她的情意,却伤透了她的心,害得她患了一场大病,整个人一蹶不振。
谢傅突然在梦中惊呼:师傅,不要杀我妻子,求你了!
初月听到这里咬牙切齿,如果此刻这人贩子在她面前,定是连灰都不剩。
为了从她身上学到月阴死篆的解法,我拜她为师,当初她身困灵山幻境之中,无人作伴,就差遣我,我也花心思讨好她,从她身上学到些东西,也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把我当徒弟。
想起这件事,谢傅心疼得不得了,声音竟变得颤抖起来:这样的女子,我难道不该娶她吗?这样的女子,我难道不该满足她嫁给我小小的愿望吗?这样的女子,我难道不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吗?
我跟初姐姐说说分别后的事吧。
初月脸色一冷,伤心欲绝这四个字的滋味,她今日感受到了,却是恨不得拉着他共赴黄泉,如若不是大仇未报,此刻两人已经是两具死尸,不能开口说话了。
初月听到这里,心中暖流如注,傅啊,我也日日夜夜都念着你。
听着谢傅讲的这些细节,初月这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这个叫澹台鹤情的女子心里肯定喜欢傅。
思想着,初月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这副冷漠口吻让谢傅十分黯然:真的不能再当我的师傅吗?
表面上她风光无比,衣食无忧,实际上却是个命运极为凄苦的女子,在她十五岁那年,双亲以为船难丧生,留下一个还很小的弟弟和一屁股债,是她孤身一人扛起整个澹台傅,
忐忑间只听傅继续说着:我也是其中之一!
那晚,我实在忍不住了,她真的太苦了,太可怜了,我也不知道有多爱她,就是不忍她继续伤心下去,就是不想她继续凄苦下去,不想她孤单一人奋励,就是想帮帮她,让她有个伴。
初月听着心头一紧,莫不成傅被豢养成男奴,他该不会委屈求全吧,只怕他为了自己,什么苦都吃得了。
眼前是长雪,明月是梅花。
谢傅等待许久,见屋内的初月连应都不肯应上一声,顿时心灰意冷。
我心中想啊,与师傅不能有夫妻之情,那就保留这份师徒之情,也能陪伴着师傅,照顾着师傅,爱护着师傅,亦不算辜负了师傅对我的厚爱。
初月冷若冰霜:不能!
谢傅被喝得心头颤抖,停顿一会之后,缓和道:师傅啊,我也想过,这事不能两全,你可以继续当我师傅,我们依然可以住在一起,天长地久跟以前一般。
先将师傅稳住再说,先维持两人的关系再说,其它的可以慢慢来。
初月哈哈一笑:还能跟以前一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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