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端视了初月好一会儿,才轻轻问道:你说什么呀?
面对谢傅火热火撩的眼神,初月如白云一般雪白柔美的耳朵悄悄红了起来,侧过脸去,嘴上淡道:你听清了。
却不想说上第二遍,虽然心里爱着傅,可一直将他当徒弟爱护,一时之间这关系要转变,却也是乱糟糟的。
但凡想着傅以后可能会抱她,就脸红心跳。
谢傅身上的暖流一阵阵冲击身心,血液再沸腾,心脏在狂跳,幸福的无法呼吸!
初月此刻自是想谢傅高兴,傅儿承受了太多的悲伤和痛苦,从今以后,她要让傅做世上最快乐无忧的人。
只是见谢傅呆呆,睁大着眼睛,人如傻掉一般,轻轻问:还想我当你师傅吗?
谢傅本能的点头,初月笑容顿消:休想!你敢再叫我一声师傅,我就宰了你。
谢傅完全被初月整懵,初月怕吓到谢傅,很快改口:不宰了你也可以,不过定把你嘴巴缝起来,说不出半个字来,看你敢不敢再叫我师傅。
谢傅没有主意:你到底想怎么样吗?
都如斯地步,谢傅只好点了点头。
谢傅心中暗忖,我自是不怕你,可别人怕啊,嘴上故意说道:是有点怕你啊,你的脾气那么凶,想干什么根本没人拦得住你,那天一个不小心惹你生气,被你一掌劈头而下,我们今生姐弟情谊可就要愕然而终。
初月轻轻一笑:傅,要我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还是黑的吗?
初月表情沉静的盯着谢傅,谢傅心跳又一下一下的擂动起来,响得初月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初月越听越不对劲,待听到婚礼二字,表情一冷,杀气勃发:你说什么?
初月听他说得煞有其事,忍不住扑哧一笑,心中暗忖,这个笨傅,你也不是头一天跟我相处,我要是连这点分寸都做不好,你还能活到今天。
初月轻道:现在叫声来听听。
谢傅硬着头皮道:为你办一场婚礼啊。
说着冷睨谢傅:你说你喜欢我,如今你胆怯什么,还是你在骗我开心。
初月突然冷喝:还想骗我!
初月继续道:便是你多看一眼,我也要毁她容貌,断她四肢再端到你面前,让你看个够,看你还喜不喜欢。
谢傅有苦难言,嘴上说道:我是担心初姐姐你白白送死。
谢傅闻言心中暗忖,除了慈慈还能抵挡,小韵或许也能抵挡一二,其她人岂不任她宰割,突然转念一想,师傅身上自赎篆未解,也不是要杀谁就是谁。
见谢傅还像个傻瓜一般胆怯,柔声说道:以前你我是师徒,现在可不听了……
初月轻道:想让我当你初姐姐吗?
初月继续道:我身上的月阴死篆是端木慈亲手所下,你若非得她亲授,如何懂得这解篆之法?
初月轻道:你是不是怕我呀?
初月目光又沉静起来,突然轻轻开口:是端木慈吗?
谢傅只是看着她长发披垂,优美如仙儿的脊背,
谢傅闻言头皮发麻,绕来绕去,还是没能把她给绕出去,轻轻试探:要是……要是我已经有了妻室,怎么办啊?
谢傅又道:其实当个普通女子也不错,到时你住在我的府上,不愁一日三餐,也不必打打杀杀,岂不无忧无虑。
初月冷笑:你说有资格娶我,天下男人在我眼中只不过是蝼蚁,这蝼蚁我也不知道杀了成千上万。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谢傅一时吃不消。
谢傅忙道:是是是,我修为太弱,到时候保护不了你,那就可恨了。心中想着,如今看来这自赎篆不解也有好处,省得她像一匹野马,拉都拉不住。
初月却温柔的触摸谢傅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轻声问:她打的吗?
这还不是不讲道理,简直太不讲道理了,谢傅摇了摇头,这不是休一个的问题,是休好几个的问题,这会面对初月,谢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福分怎么这么好。
谢傅吓得脱口:初姐姐!
初月见谢傅不说话,轻轻道:傅,我猜中了吗?
要是让初月知道自己和慈慈的关系,初月非得气死不可,可别刚刚悲极喜来,又再添事端。
初月轻声:我生性如此,对你自是不会,你倒是说,每次你将我气的要死,我哪次对你下狠手了。
好,我就给你个机会。
你不准喜欢别人,你喜欢谁我便杀谁。
初月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喜欢别的女子,我虽不动你,可被你喜欢上的女子可就惨了,你可不要祸害人家,知道吗?
谢傅嘴巴又说不出话来,小鸡吃米般点头。
支吾半天,姐姐两字愣是叫不出口了,姐姐的称呼早已遥远生疏,日日夜夜所思所念皆是师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