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甯道:他不一样,无论悲伤还是欢喜,首先想到的是你。
说着话锋一转,变得冰冷:将来你也会因为你所谓的骄傲尊严,去伤害他,所以我不准你跟他在一起。
顾玉灵自是不屈:你凭什么!
兰甯骄傲得意道:凭我是他的女人。
顾玉灵轻蔑一笑:我也是他的女人。
兰甯讶异:真的?说着咬了咬牙:不可能,他才不会这么随便。
顾玉灵微微一笑,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洁白如玉,没有半分污点瑕疵的藕臂来:我上雷渊宗修习武道那一天,师尊就给我点了守宫砂,昨夜我跟傅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现在这点守宫砂已经不见所踪。
兰甯惊讶的盯着兰甯雪白的手臂,唇都咬出牙印来:你不要污蔑他,定是你不知廉耻跟其他男人鬼混,然后栽赃在他头上,兰甯说得无比了解谢傅。
顾玉灵叱道:别说占我身子,就是谁敢非礼于我,我也会将他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岂会让其活着。
说着见兰甯失望而惊讶的表情,沉声追击:我把处子给了傅,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是我的相公。倒是你这贱人不安好心,诡计多端,我不会让你留在傅的身边去祸害他。
顾玉灵自是欣喜至极,却没有忘记御白衣,走到御白衣的身边:御师叔。
我本来就是一个凡人。
兰甯兴奋道:找到那滕索,就在洞口附近。
有如释门魔障,有人轻易就能度过,有人清修到死那一刻都跨不过去。
此处连云卧雪都中招坠下,因为一个人身处绝境之中,不由自主的逼发全部潜力,却要收力却反而难以做到。
要不……顾玉灵话说一半就止住,她不想死,她还想好好去爱谢傅。
这最后的距离,兰甯反而不担心,对谢傅信心十足。
谢傅道:都怪我粗鲁,你定是痛楚不适,却没有对你多番怜惜,玉灵芳卿,日后我定将你当做心肝疼爱。
兰甯神情严肃道:不要再动用真气了,凡人石乱人真气,适得其反,力不能量,把自己当做一个凡人。
谢傅这时竟调戏道:那你叫我一声郎君。
兰甯咯咯娇笑:你不知道他在榻上多爱我。
谢傅惊喜:大姨,你叫我什么。
时间漫长,对洞底所有人来说都是煎熬,盘腿闭目的三女,脸上汗水已经密密麻麻如同出浴一般。
兰甯提醒道:快接近凡人石时,跟我说一声。
顾玉灵此刻哪有多想:好好好,郎君你小心一点。
什么!
兰甯热血沸腾:如何能前功尽弃,爬出去!
看似简单却是无比的难,就像一个不懂水性溺水的人,你让他不要拍打,收力沉入水底,却又如何能够做到。
兰甯故意嘲讽:那你可要争点气,别到时候成为被人冷落得孤家寡人。
谢傅在上方显然激动,细小的石子掉落下来,吓得顾玉灵差点魂飞魄散:要我叫你什么都可以,你小心才是。
感受着这开阔的天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着洞底喊道:兰甯,我爬到上面来了。
御白衣猛然睁眼,只见一条藤条悬挂在一丈来高近两丈的距离,要攀上几十丈不能做到,二三丈还是不在话下。
兰甯还想再说什么,谢傅已经开始行动。
这两个字顾玉灵一辈子都没有说过,没想到头一次说出来竟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