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无心之言,没想到李小姐还记的,这里还请李小姐不要见怪。
李徽容淡笑:客气什么?
一旁的御白衣闻言心中暗忖,原来他们两个早就认识,李徽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她说的上话的,对谢傅这个人是越来越好奇。
嘴上问道:景教圣女呢?
谢傅手指峰顶方向:朝这逃跑了。
这话让人听了感觉奇怪,被挟制的人是你,怎么反而逃跑的人是她。
御白衣问道:你是怎么脱身的?
我……
谢傅支吾说着瞪向御白衣:你在责问我,你在怀疑我!
御白衣表情古怪,真是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责问你,怀疑你了。冷哼一声。
表情随着一凛,武道中人真气自成一体,若遇外气入侵,强者入,弱者驱。
你心里一清二楚!
御白衣根本不会跟人吵架,或者说根本没跟人吵过架,任人见了她都是对她带着三分敬重,她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姑爷,怎么跟市井的二流子一般。
李徽容点头道:我听说了,真是遗憾,大婚之日却出了这种事。
谢傅现在的目的就是胡搅蛮缠,为兰甯拖延时间,傲道:我是凭自己的本事脱身,不是什么轻易。
谢傅当然不想御白衣捉到兰甯,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拖累御白衣。
也需掌握个度,别把人家给整翻脸了。
你!
李徽容微笑道:好了,人脱险就好。
李徽容笑笑:我可什么都没说。
谢傅拿主意道:我们先回去汇合吧,再徐徐图之。
这种货色别说小姐了,就是王府内的婢女也看不上啊。
御白衣再如何恼火,分寸还是能够掌握好的。
李徽容讶道:还能挽救吗?
唯有此子,表里如一,无论作为对手和朋友,都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哎呀,看你漂漂亮亮,仙气飘飘,怎么嘴这么脏。
李徽容嘴上依然挂着淡定的微微笑容,换个男人只怕已经人头落地,眼前这一位倒还不至于,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李徽容有种错觉,身处市井,一对男女正在骂街,特别这对象是一个堂堂的节度使,另外一个是一峰之主,就更让人感觉怪异了。
李徽容从容迎向谢傅的目光,爽朗一笑:我只是好奇谢公子现在所展现出来了,可与传闻中的文武无双有点不太相符。
御白衣冷冷讥讽:你有什么本事啊?
谢傅见御白衣绷着脸容,似在忍受,笑道:好了,御仙子你就多体谅我这个普通人。
御白衣听到这里方才释然。
御白衣也不说话,人却沿着血迹朝往上峰方向。
说着转身,打算率队先下大日峰。
谢公子言重了,你文采武功出类拔群,胜在年轻,前途不可限量,我想王小姐也正是看中你这一点。
放屁!
御白衣嘴上虽说不管谢傅的死活,但在她的心中,谢傅的安危比追杀景教圣女更加重要,所以在脚步上放慢许多,好让谢傅能够跟上,不要离她太远。
而她这一注真气丝毫没有受到阻挡,长驱直入,这正是普通人的经脉。
御白衣直接道:我说你是个废物!
谢傅苦笑:这是安慰吗?
御白衣一脸怪异,她还从来没被人如此训过,就连小姐也对她客客气气,压住心中不悦,冷冷说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要是害怕,你自己先回去吧。
御白衣顿时恼火,不知廉耻,还真当是本事啊,当下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景教圣女是什么滋味啊?
谢傅见御白衣还要追杀兰甯,却是急了,追了上来:你们两个别扔下我啊。
谢傅立即怼了一句:没看见我受伤了,你怎么像庵里的老尼姑一样尖酸刻薄。
若是有什么悸动,他可能怀疑自己有断袖的癖好了。
谢傅跟在李徽容身边,她的身上没有女子的那种脂粉香气,加上风度气雅都是男儿之风,却是让谢傅感觉十分舒适,无需刻意去避男女之嫌。
这种巧夺天工的美,连有再世潘安之貌的陆文麟都要被压一头。
谢傅笑道:李小姐,不瞒你说,是三爷谦让,我哪里是三爷的对手。你既然知晓那次招亲,就应该知道那次求亲的就是那几位公子,其他高手只不过是为替人扫平竞争对手,若是被三爷夺得头魁,就算王小姐愿意,王家也不愿意。
不过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判断他是武道全无,还是伪装的,虽说可能用了美男计,可从景教圣女手上脱身,还是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