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杭脸皮再厚,也不禁老脸一红,出声打断众人的笑声,继续继续,说不定下一杯就是沉香吃乃。
牡丹娘子脸色立即一红,怒道:胡说八道,沉香救母时已经成年,哪有……哪有……那两个字眼却实在说不出口。
易杭反驳道:那沉香是不是没吃过啊,三娘想弥补遗憾也不是没有可能。
牡丹娘子恼怒道:你这无赖,我不与你辩了,继续就是。说着看向念令的侍女。
侍女念道:第二杯,沉香自饮一杯,上前跪下痛呼:孩儿不孝,累娘受苦。
易杭自饮一杯,单膝跪下,痛呼:孩儿不孝,累娘受苦。
牡丹娘子不知道是不是恼易杭刚才调戏,板着怒容,沉声道:你真是不孝,这时方来救娘,我生你这不孝子何用!说着竟在易杭脸上狠狠掐了一下。
易杭摸着被掐的发红的脸,牡丹娘子,有你这样疼儿的吗?
牡丹娘子凛容冷喝道:逆子就是要训!
众人轻笑起来,牡丹娘子被人欺负了一整晚,现在也算找回一点场子,特别是几个小娘子,只感觉解气的很,这易杭就是要训一训,紧接着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动到谢傅身上,这个坏坏的同伙也是要训。
易杭倒是洒脱一笑:训的好!毕竟欺负人者人亦欺着,哪有尽占便宜的事,看向侍女,示意继续。
侍女说道:没了。
易杭闻言一愣,没了?我还未尽兴呢,牡丹娘子,要不我俩再加一出沉香吃乃。
牡丹娘子立即骂道:去你的!
谢傅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感受到好几道冷冷的目光朝他投射过来,立即止住笑声。
气氛恢复欢乐,陈清澜笑着出声:轮到谁了?
易杭出声:可不就轮到你和谢兄这对鸳鸯。
陈清澜看向谢傅,似乎在询问,你抽还是我抽。
谢傅笑道:还是你抽吧,省的一会抽不到好令,怨我。
陈清澜笑了笑,上前抽令,抽了一支递给侍女。
侍女念道:甄洛雪夜表真情。
听起来倒是一支雅令,甄洛未嫁之前与曹植一见钟情,两人准备相守一生,只是天意弄人,后来两人竟成叔嫂关系。
曹植有八斗之才,甄洛也是才女,两人的爱情却是以悲剧收尾,今日若是能借酒令让曹甄之恋欢喜一番,也是不错。
易杭看向谢傅,似乎在说,谢兄这令可不是我出的。
悲传千古,人心却希望有个欢喜结局,朱长照大概也有所感,说了一声:期待。
侍女念叨:这第一杯,曹植叫声嫂嫂,甄洛手撘曹植肩头,柔情款款叫声叔叔,你饮这一杯。
众人感觉古怪,又感觉在情理之中,本来就一直相爱的两人。
陈清澜端酒朝谢傅行去,谢傅笑着对她叫了声嫂嫂。
陈清澜本来洒脱,被他叫的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待手搭在谢傅肩头,更是脸儿暗暗一红,也不知道声音就变小了,叔叔,你吃这杯罢。
谢傅笑着看她一眼,若是闹哄还好,偏偏这时其他人静的出奇,陈清澜被他看得心头突突。
谢傅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这一杯算是盛载着甄洛满满真情。
朱长照看向侍女,示意可以继续,却不出声,似不想打断这情景。
侍女道:第二杯,甄洛饮半杯留半杯,叫声叔叔,你若有情,就饮了这残酒。
哦,这第二杯是甄洛在试探曹植的勇气,有私奔之心啊。
陈清澜又倒了一杯,自己先抿了一口,将酒杯递到谢傅口边,叫道:叔叔,你……待看见杯口残留着自己的口红胭脂,却生生一扼。
陈清澜这无心一扼,反而更显情动心悸,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你若有情,就吃了这残酒。只感觉杀个人都没这么困难。
谢傅只觉既然相爱,何能没有私奔勇气,张口让陈清澜喂他饮下这半杯残酒。
这第二杯喝完,陈清澜心头松了口气,谢傅有感而发,突然叫了声好嫂嫂出来。
这声好嫂嫂叫的陈清澜心头猛地一软,手中的杯就掉在地上。
地下是木板还铺着锦毯,杯倒没碎,不过这噔的一声,却落在所有人的心头,只觉微妙无比。
在旁人想来,这声好嫂嫂既是表达了曹植鼓起勇气私奔,同时又有几分感慨,而甄洛手中杯掉地,更表达出她心中的激动欢喜。
朱长照看向侍女,侍女立即领会,念叨:第三杯,两人对视合卺一杯。
陈清澜呆呆而站,这会谢傅倒是主动去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陈清澜,陈清澜不接。
谢傅叫了声嫂嫂,陈清澜莫名扑哧一笑,倒是适从许多,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幸好这声嫂嫂。
两人大大方方的两臂交缠,喂对方喝完杯中酒。
三杯喝完,陈清澜感觉脸还有点烫,忙行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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