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傅打断,地全,你先出去,我没事。谢傅知道自己暂时走不了。
胡地全却很讲义气道: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说着就在谢傅身边坐了下来。
胡地全太高看自己的分量了,张意真冷冷道:好,那我就先把你杀了扔下河,动手!
胡地全吓了一跳,就看见侍从大步朝自己走来,啊!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谢傅出声道:夫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意真心中冷笑,果然是你!嘴上淡淡开口:等一等。
胡地全感觉胆都快破了,今晚是被吓了一回又一回,只听谢傅笑道:地全,你先去外面等我,我一回就出来。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你。
胡地全用眼神询问,你搞的定她吗?
谢傅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感觉应该搞的定吧。
胡地全头一回见谢傅不是那么自信,只怕是凶多吉少,朗声道:谢傅,那好,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有什么危险就喊我,我立即杀进来!
谢傅笑着点了点头。
为了展示自己宁死不屈的高贵品格,胡地全昂首挺胸朝门口行去。
张意真手朝胡地全一指,淡淡道:先把他绑起来吊在船头上。
胡地全闻言啊的一声,高贵品格瞬间尽失。
张凌萝忍不住咯咯一笑,这大笨熊也是挺有趣的,她现在也不舍得杀了,训一训可以做熊耍。
谢傅露出苦笑,崔夫人该不会记恨他当初在书房羞辱她,所以杀鸡给猴看。
谢傅,你放心,我会回来救你的……
胡地全呼声渐远,直到完全听不见,居室内也清净许多。
凌萝,你也出去。
张凌萝一楞,特意问了一遍:姑姑,我也走吗?
你也走。
姑姑——
走——
张凌萝感到十分不对劲,看了谢傅一眼,冷声道:你要是敢对我姑姑动歪念头,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小块一小块切下来,直到切不出肉来!
说完这句话,张凌萝还是走了出去。
张凌萝走后,只剩下两人,居室显得更加安静了。
谢傅看向张意真,他背对着自己,虽一袭高雅衣裙,背影却显得清冷,她在生气吗?
气当初自己在无锡县对她的所作所为?气自己的不告而别?还是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让她失望?
好久好久,两人就这样没有说话,谢傅想要说话,却只是发出呃……的一声,然后什么内容都没有。
便是这一声呃,却让凝静不动的张意真削肩微微一颤
张意真先出声,客气道:李大人,无锡一别,别来无恙。
李大人这三个字让谢傅感觉她有几分讽刺,似乎又透着几分关心,崔夫人,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崔夫人三个字,却是让张意思真心头一酸,他不叫张家姐姐了吗?这四个字早已经印在她的心头,嘴上冷笑应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堂堂的李大人,如今竟当起宵小之徒!声音透着几分生气,几分朽木不可雕!
谢傅苦笑道:崔夫人,你应该知道我这个县令是假冒的。
张意真突然转身瞪向谢傅,假冒的又如何!说着似乎不愿意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背过身去,淡淡道:在我看来,你虽是假冒的,所作所为却比真金还要真,要不然你以为你三番二次羞辱我,我能饶你!
确实在无锡县她要杀死这位李大人轻而易举,她既然能保他也能杀他。
谢傅想起自己三番二次将这性情高傲的女子弄哭,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发自内心应道:张家姐姐……我……却也一言难尽,一开始她视崔夫人为敌,自然是极尽手段。
在无锡县,他把自己脑袋吊挂在腰上,弄哭一个女人又算什么,他何止弄哭张意真,四大家族更是欲哭无泪。
谢傅无意中的这一声张家姐姐却叫到张意真心坎去,心头暖流如注,激动不已,你还肯认我这个姐姐就好。
谢傅见张意真缓缓转过身来,没有再出声责问,却眼眶微红,大吃一惊,只觉她受了万般委屈一般,连忙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任你骂我责我都可以。在他心中对张意真是有愧疚也有感激。
张意真见他紧张、无措、关怀,心头暖暖甘甜,难得他肯低头服软,这在无锡县是没有可能的事。
张意真正欲应声,谢傅出声哄道:张家姐姐,你别哭了。
张意真嗔怒道:谁哭了!我只是……她只是有点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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