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一族数代积累下来的财富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一旦这座宝藏送给了别人,南岳将陷入十分艰难的境地。
所以皇家一直在防着罗家,也一直在伺机而动,等着罗家将财富再积累积累,就直接收回国库中,再不给他们任何反了南岳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是设想,皇家也一直都是防范。实际上却并没有罗家通敌的证据,也从未见罗家有任何不忠于南岳的举动。
除了跟陆家有亲……
跟陆家有亲很危险吗?她将这话问了出来,燕千绝,陆家到底怎么了?
她明知故问,他却不愿再说,只捋捊她的头发告诉她:不管陆家怎么了,我都能保你平安。
她也不再说话了,宫车缓缓前行,终于到了陆府门口。
陆辞秋起身下车,他在后头跟着,见她抬步就要上台阶入府门,他无奈地拉了她一把。
还有事?她转头问他。
他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问你累不累。在外头折腾一天了,一直在面对各种人。
她亦摇头,不累,这才哪到哪,比在难民营的时候轻松多了。她说到这里按了按额角,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宫里头那是个什么酒啊?解酒药都喝了,头还是隐隐作痛。
燕千绝往她额角按了按,然后转了头跟霜华说:一会儿再给你家小姐熬一碗醒酒汤。
霜华应了是,他就再对陆辞秋道:下次不要跟着喝酒了。还有,该叫母后,而不是皇后娘娘。在宫里一口一个母后叫得挺好的,怎么出了宫就变了样。
陆辞秋无心与他争这个,只又提起陆芳华的事:如果淑妃娘娘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那我觉得我四妹妹跟七殿下还是挺相配的,就是不知道七殿下对我四妹妹是不是真的有意思。回头你帮我试探试探,别我们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结果人家七殿下不愿意,到头来伤的还是我四妹妹的心。我瞧着你七哥那个人仙儿乎乎的,不像是愿意坠入红尘的样子。我们家四妹妹则是个热情的性子,若真跟了他,日子难免过得冷清,我也是心疼妹妹。
你有这个工夫怎么不心疼心疼你自己?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他很无奈,你越是这样说,就越没有人疼。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陆辞秋,但凡你会哭闹,也不至于在家里过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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