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性不好。
我今天二十一岁,比你还小一岁,我六岁练武,冬夏不辍,你只有十四个标准心电,我有二十一个。可我居然在你手下走不过三招,实在是愧对五行拳黄帝传艺的招牌。
傅乐梅的神色有些失落,她始终难以忘怀昨日的惨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并肩行走,谷剑秋看了她一眼,有意宽慰:我的打法与传统武术的技击拆解大有不同。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谷剑秋脑海浮现起佛皮那记轻易斩断精钢的劈斩。
其实你我如果再打一场,胜负实在犹未可知……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关系不知不觉间亲近了许多,攀谈之间,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武馆街前。
……
大师姐,你回来了。
傅乐梅正与谷剑秋论起长短兵械的各自优劣,她发觉谷剑秋对国术技击的拆架理论,并不算登堂入室。每每新奇之论,都涉及天马行空的临场应变,不知不觉便沉迷其中,直到见到武馆的师弟师妹们,傅乐梅才想起来,自己从贤春楼出来,小雄和碧桃师妹没有跟上来,不由呀了一声。
师姐,我们早就回来了。
小雄和碧桃从武馆里出来,他们比傅乐梅回来得还早。
回来就好,我……傅乐梅有点脸红:咳咳,爹爹呢。
她板起脸问。
师傅还在给阿和针灸,要过一会儿才能出来。
这样啊。既然如此,剑,剑秋,我们等一下吧。你方才说……
乐(yue)梅,咳咳。
一个瘦弱的男孩推开门,傅南枝双手负立,不时因为咳嗽耸动肩膀。
爹。
傅乐梅低头应道。
谷师傅,请进屋一叙吧。
谷剑秋作揖答应,阿和走出屋子,从外面把门关上,并示意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黄帝立像,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除次以外再无他物。
谷师傅,啊不,我能不能像我女儿一样,叫你剑秋啊?
谷剑秋微微颔首:南枝师傅是长辈,叫什么都行。
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剑秋洗耳恭听。
你昨天剥了一层佛皮,鬼皮当然不在话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剥那层龙皮啊?
谷剑秋毫不动容,反而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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