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校花的下场
叶清明像是找到了乐趣，几次三番在上课的时候去点她身上的火，结果在这一次摸底考试的时候，欢颜第一次考出了班级二十名开外的成绩。她看到考卷的分数，如临大敌。课上经常被叶清明弄得没办法听课，她要怎么去考好？叶清明已经影响到她的未来了。欢颜鼓起勇气，拉了拉他的衣角，把头埋得很低。叶同学，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说完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和叶清明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像饿了许久的流浪猫，想要食物，却在讨要的时候浑身竖起警惕的毛发。叶清明一张张叠好自己的卷子，收紧自己的书包里，小心得宛如一个普通的乖学生。如果他的卷子不是清一色0分的话。他微微侧头：嗯？上课的时候能不能不……那个？欢颜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刚说完就慌忙解释：课后再、再随便你……叶清明看起来心情不错，0分的卷子在他这里像考了一百五十分一样，深邃的眉眼微微弯着，然而这样亦有一种距离，让人望而生畏。他的眼底似笑非笑，带着十足的玩味之意：可是，我就喜欢在听课的时候，摸一点软软滑滑的东西，这样能更让我专心听课。但他都摸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0分？欢颜双手不安地交握，两指头在手里打着转：或许，我可以煮鸡蛋给你，鸡蛋是滑的。叶清明琢磨着：是个好主意。欢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立刻加了句：那我每天给你煮鸡蛋，还给你剥好。课后时间给我补课吧，每天把老师课堂上讲的知识点归纳起来再给我讲一遍。好，课后有时间的话……两人正小声说着，身后的几声讨论突然跳入到了她的耳中。诶，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班的林雪摇休学了。欢颜谨慎地看了眼叶清明。叶清明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讨论的声音近在咫尺，欢颜想忽略都没办法，而一提到校花的名字，讨论声音自是更此起彼伏。她怎么了？曝瓜者压低着声音，神秘道：据说精神出现了点问题。什么精神出问题了，我妈的同事是她亲戚，说她是和几个男的搞，下面搞坏了，在住院，还弄了个人工肛门，说不定以后一辈子都要靠粪袋过日子了。听着震惊的不只是欢颜一个人，大家都很惊讶：几个……男的？老的年轻的都有，玩得真花，可惜了，长得那么好看，成绩还好，没想到是这种人。被强迫的吧，她家里家境挺好的，对人也都很温柔，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的那种人。什么不是这种人，她高一的时候也搞过别人，人都被搞死了，你们不知道罢了。说不定都是报应。关于这种好看又优秀的女孩子，在学校总是备受瞩目，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没被证实过的传言。从前林雪摇都是在年级前十，但这次年级榜上没有她的名字，说明她从考试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在学校了。欢颜想到几天前在器材室见到林雪摇的场景。那时候的她还那么开心，正值花样年华的样子，转眼竟被弄成这样。所以在器材室的时候，林雪摇叫叶清明是出于情趣，还是被叶清明和那个男人一起骗了？欢颜余光畏惧地落在叶清明身上，却看到他此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拎起自己那轻飘飘的书包，面上一副事不关己轻飘飘的样子，冲着欢颜道：晚上见。周五的晚自习只有一节课，而且还是自由的时间，来的人不多，第一节下课后就走光了，而今天的肖荆有点固执，遮住欢颜的课本：明天周六，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们电话联系。欢颜答应了叶清明要留下来，只能拒绝：正好今天可以多留一会儿，我喜欢这里的学习氛围。肖荆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旁边的叶清明，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里似乎对叶清明有了敌意，但和大多数同学一样，比较害怕惹事，所以连敌意都是收敛的。可是你……我成绩都退步了。欢颜打断他：肖荆，我不能再退了。叶清明忽然起身走出了教室，像是跟着人群要回家一样。欢颜松了口气。肖荆望着叶清明离开的背影，知道确认他走出教室，才在欢颜身边坐下，问道：要不要和老师提一下换位置？欢颜不是没提过。叶清明是高二转来这个学校的，原本不在这个班，上个学期突然从隔壁转过来，而且一来就直接推走欢颜的同桌，堂而皇之坐到了她旁边，吓得欢颜整整一周都没好好听课，每天都在找各种借口跟班主任提换位置的事情，可老师怎么都不同意。既然办不到，她就不想浪费时间考虑这个，只淡淡道：不用换，这样挺好的。那你跟他少说话。嗯，你别担心我了，快回去吧，不然阿姨又要担心你。肖荆叮嘱道：那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电话联系。嗯。他家里管得严，所以大多数时间都不是自由的，下课后两人多半也是通过打电话沟通，肖荆帮了她不少关于学习上的事情。因为和欢颜对话耽误了一会儿，肖荆出教室的时候cao场已经没什么人了，他的身后却有三个人跟着，其中一人小声道：清明，是他吗？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场。叶清明不用说话，他们就确认了下来。就是面前这个人。叶清明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烟头上的火星子：别打脸，重点是右手。两人对视了下，随即匆匆上前去，拉住肖荆便往cao场旁边的小树林里走去。叶清明回到了教室里，看到在那里低头学习的欢颜，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喃喃低语：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