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月清安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得晃眼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味让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眉头,他轻微的动了下手,那手便被两只温热的掌心捧在在手心。
别动,还在打着点滴呢!陌瑾之替他撩去额前的碎发,语气温和的不像平日里的他。
月清安低眸朝他笑笑,才知房子里除了他们二人外,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月修池的脸色不太好,板着一张脸,似乎被气得不轻。
他见月清安醒来,立马将一张检查报告甩到月清安床上,一开口就是责备之语:你们年轻,有时候会情不自禁我能理解,但每次在做之前,能不能做好安全措施?你们还没结婚呢!
月清安有些不解,伸出另一只没打点滴的手将那张纸拿起来一看,才知是检验报告。报告单上显眼的‘确认怀孕’四个字尤其得扎眼,让他不禁也为之一惊。
他现在的身体是哥儿,哥儿的身体和omega不同,没有了定期发/情,多了一个一年一次的初潮期。哥儿在初潮期与人行事后的怀孕率高达百分之百,而非初潮期时与人结合时,怀孕率却不足百分之一。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二人每次除了初潮期那一周做的时候会做安全措施外,其他时候都是直接做的。只是没想到,这不足百分之一的几率也被他们碰到了。
月清安有些无奈的看了陌瑾之一眼,二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起身靠坐在床上道:无所谓啊,反正都有孩子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他拉了拉月修池的手,状试撒娇的朝他眨了眨眼,继续道:反正我俩也到适婚年龄了,不如爷爷做个主,趁着这个机会,让我俩把婚给结了如何?
别人家的孩子带对象回家都是唯唯诺诺害害羞羞的,他倒好,拖家带口的带回来也就罢了,这会人家孩子爹都还没啃声呢,他却上赶着要倒贴过去了。
月修池一阵无语,狠瞪了他一眼后看向了陌瑾之,正色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俩怎么认识的,也查不出来你身世究竟如何,但……他又低眸白了月清安一眼,继续道:我也不是个非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的老顽固,他喜欢你,我不会阻止你们俩结婚,但结婚后必须搬回来与我同住。还有以后你要是对他不好,或者因为你的问题让他受了委屈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桐城待不下去。
月清安总是笑嘻嘻的,完全没把月修池的话听进去,反正他已经认定了陌瑾之了,而是他相信,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陌瑾之都不可能辜负他的。
相反,陌瑾之却听得很认真,他低眸看了眼月清安,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面色严峻道:月老爷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对他,绝不会再让他受半点委屈的。
月清安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手中,与他深情的对望着。
月修池有些受不了他们这种若无旁人的举动,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适可而止,随后目光在二人面上一一扫过,终是柔了眉间之色:既然又有了,那就宜早不宜迟,抓紧时间把婚给结了吧!
听言,二人相视一笑,互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异同同声道:
谢谢爷爷……
谢谢月老爷……
月修池面色一凌,略严肃的看着陌瑾之,厉声道:还叫月老爷?
陌瑾之眉色渐柔,低头看了眼鼓励他的月清安,扬了唇角,喊到:谢谢爷爷。
听言,月清安和月修池不约而同的轻笑了一声。
婚礼定在这个月的月中,也就是8月15中秋节。日子虽定得急了些,但月修池坚持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孙子,什么都是挑最好的给,因此这场婚礼办得格外风光,但凡桐城里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被一一邀请在内。
婚礼上,月清安穿这着一套纯白色的燕尾服,手捧一束洁白无瑕的玫瑰花,在教堂里和同样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陌瑾之对望。
伴随着幽静而文雅的曲乐,牧师放下了手中的圣经,目光在他们二人脸上扫过,最后一脸郑重的看向了陌瑾之,朗声问道:陌瑾之先生,你是否接受月清安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伴侣,按照上帝的法令与他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贫穷或者富贵,都对他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陌瑾之抬眸看了月清安一眼,神色淡淡,薄唇轻启:我愿意。
牧师听言,又再次把目光放到了月清安的脸上,以同样的语气问道:月清安先生,你是否接受陌瑾之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伴侣,今后无论是病痛还是贫穷,都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月清安亦是抬眸看了眼陌瑾之,眉目含笑:我愿意。
神父又宣读了些誓词,月清安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陌瑾之一人。而陌瑾之也在看他,那神色,就如同冬日里被暖阳融化过的春水一般轻柔,让人不禁想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眉眼。
而事实,月清安也确实那样做了,只是手刚抬起之时,就被陌瑾之抓住了,随后他听到牧师说:那么下面有请我们的二人新人交换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