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月舒然是被一阵冰凉之意惊醒的,无力的抬了抬手,才知不知何时自己手上和腿上被铐上了锁链,稍稍一动,便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额前的刘海还在滴着水,湿凉的衣物贴在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身体软得厉害,感觉不到丝毫内力的存在,完全使不上力的感觉让月舒然十分不适的皱了眉头,就连肚子这会也像是凑热闹一般,疼痛了起来。
身边传来了一阵阴冷的笑声,那人的黑色锦靴落在月舒然眼前,让他紧拧的眉又紧了几分。
黑色锦靴之人见他仍低着头不看自己,十分不客气的朝他伸了手,用右手食指抬起了月舒然的下巴,冷笑道:王妃,本族的招待,您可还满意?
月舒然被迫与他对视,眼中露出几分寒意,哪怕身体再是不适,也未露出半分惧意。
此人正是那日与他对峙之人,那天晚上他们一直打到天亮也未分胜负,最后还是因为自己突然腹中疼痛,才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将他擒住了。
面对月舒然冰冷的眸,许长安也不恼,反以挑转掐,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颚骨,语气甚凉:我请王妃来,是有一事想请王妃帮帮忙的。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十分不善的笑来,说话间已从一旁的下手手中接过来一把短刃。
我想向王妃借一样东西,不知王妃是否能答应在下。他伸出食指弹了弹手中的利刃,唇角的笑带了三分嘲讽七分玩味。
月舒然冷眼瞧着他,不动也不啃声。他双手虚握成拳,想在趁对方不注意之时将散去的功力重新凝聚,震开手脚的束缚。
只是他这一小动作却没能逃过许长安的眼,他歪头看着月舒然的手,挑眉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给你吃的可是十香软功散,只要中了这种药的人,哪怕是当今武林盟主,也再无法凝聚一丝内力,更何况是你。
月舒然虽面不改色,内心还是不禁为之一颤,缓缓的放开了拳头。
许长安看他始终不言不语,也觉有些无趣,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利刃,靠近了月舒然几步,冷道:别担心,我不会伤你性命的,你和你身体里的那块肉,可是我现在最好的人质。说话间瞥了眼他的小腹,继而又看向了他修长的五指,笑得不怀好意,我只要你的一根手指,我想将它当做大礼送给轩王爷,你猜,他会不会喜欢?
我觉得他更喜欢你们北国的疆土。月舒然毫不畏惧的抬头与他直视,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哼,我北国的疆土也是他能觊觎的?许长安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抓住了月舒然的手腕,他夺我北国数万将士们的性命,今日我只要他王妃的一根手指,已经是够仁慈的了,他若还不知好歹,明日我就将你们的孩儿刨出来送给他,看他还能忍到几时。
哪怕对方说出的话如此惊人,月舒然也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是眸中的寒意却越发冷冽。
许长安也不想再和他多言,直接转了转手中的短刃,一挥而下。
饶是月舒然,在面对断指之时,也不禁微缩了瞳孔,心跳漏了一拍。
住手!千钧一发之时,一个略惊的声音自屋内响起。
那把短刃在离月舒然的小拇指仅有半分的距离时停了下来,许长安闻声看去,就看到了他们从敌军抓来的另一个人,陌尘轩。
陌尘轩有些慌乱了脚步,在走下地牢之时差点因踩空了一节楼梯而摔倒,但他毫不在意,稳了稳身子便几步跑到了二人之间,将月舒然挡在了自己身后,冷声道:你不可以伤害他。
许长安收了短刃,好笑的看着他,笑道:我为什么不可以伤害他?你可知道你现在护着的是谁?
我当然知道了,他是我的妻。陌尘轩怒瞪了许长安一眼,当着他的面从兜里掏出了族长给的钥匙,开了月舒然手脚上的锁链。
手脚刚一得到自由,月舒然便软了身子,险些瘫倒在地,幸好陌尘轩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入了怀中,让他靠着自己,揽上了他的腰。
许长安看着二人的互动,怒极反笑,他挑了挑眉,十分蔑视的看着陌尘轩,冷嘲道:陌尘轩,我看你是疯了,他可是王妃,我巫族最大敌人妻子。
陌尘轩也已同样的语气回道:他不是王妃,他是我的妻子。若是你还是不信的话,现在可自行去找族长证实。
他最后冷瞪了一眼许长安,以公主抱的姿势,将月舒然抱了起来,大步离开了地牢。
月舒然微抬眸看着他的侧颜,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状况。
那夜陌尘轩和他一起被抓了,他虽蒙上了陌尘轩的脸,但成为俘虏之后的二人还是在只能任凭对方处置。许长安毫不犹豫的掀开了陌尘轩面上的面巾,犹豫了片刻,当即便大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看我抓到了谁?轩王爷!他笑着看向了自己,冷嘲道:你们可真是夫妻情深啊,即便是做俘虏,也要成双成对。
他不是轩王爷!
那时候的自己,难得有几分慌乱,急急的开口解释。可是许长安不停,给二人各自喂了一颗十香软功散,就带着他们去见了巫族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