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陌尘轩走了,带着那些字画一块走了,走之前还没忘将他的房子给修好了。
月清安在家等了好多天,也没有等来陌尘轩,正想着对方是不是拿了他那些宝贝跑路了的时候,家里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那天雨下得有点大,他正蹲在卧房门口盯着外面的雨犹豫着要不要出门的时候,门响了。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喜不知哪去了,只能自己顶着偌大的雨跑到前院去开门。
结果,毫不意外的被雨淋了个透心凉。他甩了甩身上的水,一开门,就看到了陌上尘。
陌上尘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有些惊讶:你在家怎么淋湿的?
自然是来给你开门淋得。他满不在乎,为陌上尘让了路:有什么话进来说吧!雨好大。
几步路你就不知道拿伞么?陌上尘小声嘀咕,跟着月清安一起进了主厅。
这还是陌上尘第一次进他家的门,本以为既然是相爷的老家的话,理应是金碧辉煌琳琅满目的。哪知,这房子在外面看是高瓦红墙,里面却是陋室空堂。
前厅中除了几把座椅和桌子,就再无其他摆件,院子里也只潦草的种了几颗桃树和不知名的野草。
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么?他有些惊讶。
是啊!怎么了?月清安好奇的看着他,也不忘给他倒茶:这鬼天气,下雨了还是有点冷的,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陌上尘看着茶水中漂浮着的茶叶,有些郁闷。
丞相在京城何等风光,那府邸即便是皇叔的王府也比不过。哪知月清安作为他的次子,却住在如此破旧的地方。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月清安并未看出他的情绪,反捧着茶啜了一口。
现今下已是秋末,这天气说变就变的,昨天明明还热得要死,这会就开始冷了,他实在是有些适应不过来。
哦!是这样的,你不是救了我表哥么?我表哥为表谢意,今日在府中摆了宴席,特邀公子前往。陌上尘说明了来意,眸色微暗,端着茶水抿了一口。
茶水苦涩,显然不是什么好茶叶。
既然是为了感谢他,那他怎么不自己来请?摆明了没什么诚意。
月清安有些不大高兴了,挑了挑眉:你表哥很忙么?
表哥近来在谈一笔大生意,是有些抽不开身来。陌上尘听出了他言下之意,忙放下手中的茶,解释道:这才派我来请公子的。
哦……月清安这一声拖得老长,低头思考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好,我去。
陌上尘松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雨见小,双手作辑,与他告别:既然话以带到,我也不便久留了。表哥新买的府邸在西郊城外,公子只要到达那里便可看到我们陌府了。
那陌公子慢走。月清安以同礼回之,把人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离开,才转了身。
阿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环胸抱住了自己。
湿衣服穿得久了,这会冷得打寒颤,月清安也来不及想起来,又冒着雨跑回了卧房换衣服。
本想让四喜给自己煮碗姜茶的,可是月清安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只好作罢。
四喜今天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月清安本打算告知他一声再出门的,哪知等到天黑,还没见到他人。
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庭院,月清安第一次觉得寂寥。四喜这人吧!平时虽然啰嗦了点,但他不在,自己还真不习惯。
月清安走进卧房里,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随后将它压在前厅的桌子上,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西郊是在晋城的边际之处,地处有些偏,离他家有些远。这其中还有一段路十分的偏僻,没有住户。
秋末的雨夜有几分凉意,偶尔吹来一阵凉风,冷的月清安忍不住发颤。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走了很久,他才依稀看到前面有灯光,心中一喜,径直朝灯光之处跑了去。
府邸的大门牌匾上赫然写着‘陌府’二字,月清安微勾了唇角,伸手拍了拍大门:我来了,快开门。
里面的奴才依稀探出头来,是个生面孔,月清安并不认识他。
但对方却好像认识他,忙扬了笑脸:公子来了,快快进来,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时。
月清安朝他微点了头,走进了屋里:夜路难行,又下了雨,所以花了点时间。
那奴才关好了门,小跑至月清安的前方,为他引着路,笑道:公子请随我来。
奴才带着他在这处别院里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了一座后花园的入口处才停了下来。
我家公子正在里面等候。奴才伏身朝他拜了拜,退了下去。
谢谢。
月清安也没多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后花园和他府中的花园可是有天壤之别,人家花园种的全是品种名贵的牡丹和不知名却很好看的花朵,也不知主家怎么养的,明明是十月份的天,那牡丹却依旧开得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