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为民有点牙疼，这肯定是卡在那了，要不然不可能三天都没有反馈。
他看了一圈周围大家的表情，稿子应该就是卡在这个地方。
就这么折腾到正月十五，从全国各地来的电话络绎不绝，照着这股态势来看，他这笔稿费恐怕得收好一阵子。
谢老师，我这稿子可是第一个想到了你们咱们《人民文学》，咱们的观念可不能太死板。
谢明清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道：这个程蝶衣和段小楼他们俩……
捡钱是大家戏谑的叫法，林为民每天来前楼接个电话就进账五十块钱，可不就是来捡钱的嘛！
嘿嘿，涂老师您真会开玩笑。林为民跟大家说笑了两句，走到谢明清的办公桌前，谢老师，我那稿件您看的怎么样了？
什么叫太死板？明明是你的小说太出格了好不好？这男人跟……
谢明清对林为民的胡搅蛮缠有点头疼，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稿子质量没什么问题，我这边审完交到主编那边了，现在就等主编那边的动静了。
老谢无奈道：这是我能说的算的吗？
他现在是《当代》的人，不可能在《当代》发稿子。
没怎么想啊，有灵感了就写呗。林为民随意道。
伱就说稿子怎么样吧！林为民不给他挑毛病的机会。
谢明清扯了一下，让林为民坐到他的身边，他周围的同事们均是一脸怪异的表情。
社里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
您跟我就别藏着掖着了。林为民一看这是有情况啊！
他在过年前用一个星期时间写出来了《霸王别姬》的稿子，等到大年初八国文社一上班就把稿子交到了谢明清手里。
燕京人民广播电台的播放申请仿佛一个信号，从这天开始，林为民时不时的就能接到来自全国各地电台的电话。
林为民好像明白了点，在八十年代，程蝶衣的取向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在主编那呢。
《悬崖》从大年初一开播就成了很多人家晚上的娱乐活动，林为民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能接到几通要求播讲《悬崖》的电话，通过他打电话的只言片语，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当时和辽东人民广播电台的约定。
至于这些电台和辽东人民广播电台是怎么谈的，他就不关心了。
节目也不需要重新录制，就用辽东人民广播电台已经录好的节目，这年头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无非是多花几十块钱的稿费。
老章这是卡我呀！他又来了倔脾气。
经过一番沟通，燕京人民广播电台同意了他的要求。
林为民又接完一通电话，哼着小曲儿走进《人民文学》的编辑部。
你小子还要讹我是怎么着？谢明清被他这愣头青的劲头给气到了。
那我不管。稿子交给你了，你得负责，要不然我就投《收获》去。
谢明清彻底被这小子弄无语了，以前怎么没看出他这个愣头青的个性呢？
他正想再跟林为民说几句，就听见办公室门口有人说道：谁要把稿子投到《收获》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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