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分工后,就有人开始找上风口扎营做饭。
肖洛依看了看天色,将同样被看管在旁边的常勇叫过来,递给他几个辟邪符。
你将这几个辟邪符给你的兄弟们每人发一个,贴身戴在身上。
常勇微微颔首,接过符箓去给自己的兄弟们。
负责看守的衙役一看,忙凑上前去:这是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常勇早数过了,有这几个看守的衙役的,也给了他们一人一个。
看看余本清那边,常勇低声叮嘱衙役:这是辟邪符,数量不够所有人的,你别送人了,回头出了事,可就什么都晚了。
几个衙役心头发毛,忙不迭地点头,将辟邪符贴身放好。
其中一个远远看着那边喝着酒驱寒的余本清,吞了口唾沫,眼底掠过不忿,可想了想,又跑去找肖洛依。
马车车厢被敲响,陈怀瑾探头出去,就听那衙役压低了声音说起余本清的事情。
余百夫长还没有辟邪符,肖娘子要不要送余百户一个辟邪符?就当为了以后?
肖洛依在车厢里听得明白,也没出去,只道:您先等等,我手头没有现成的了,我这就画。
衙役心头一松:若是自己能为余百户送去一张辟邪符,想来余百户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肖洛依却在车厢里微微笑了:辟邪符自己的空间里多得是,但是你都要拿我当替死鬼了,我怎么能现在就给你余本清。
必须要让他看到些东西,才能给他敲响警钟……
让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小狐狸得了肖洛依的吩咐,朝着那边跑去。
耳朵轻轻抖动,原本寄居在耳朵里的鬼魂默默飘散出来。
余本清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眨眨眼睛看过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就仿佛是幻觉一般。
他心头一跳,正要开口喊人,忽然觉得肩膀一冷。
余本清下意识扭头去看,一张鬼脸陡然凑到他面前,近在咫尺!
这面容五官,不是刚死的那个肖元策吗?!
肖元策青面獠牙、还带着血渍和恶意的笑。
你居然敢污蔑我恩人?!
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着刺骨的寒意扑打在面颊上。
嗷!鬼啊!余本清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人多的地方跑。
兵士们被吓得呆在原地。
老大见鬼了?!
余本清一个人扑到其中一个兵士后面,死死拽住人家的衣袖。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污蔑她!我只是带她去调查……我调查……余本清一叠声地狡辩。
肖元策的身影不见了,可声音还在:没有就好,若是敢污蔑我恩人,我还找你……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等了半晌,没再听见有鬼的声音,也没再见到肖元策的鬼脸,余本清心有余悸地举目四顾。
确实走了。
余本清这才放下心来,后怕地问身旁的兵士:你们刚刚见鬼了吗?
兵士们纷纷摇头,看着余本清的神色很惊恐:将军,我们没见到鬼,但是你的样子像见了鬼。
恰在此时,一个守卫肖洛依夫妇的衙役小跑着送来一张辟邪符:将军,这是那位肖娘子给的辟邪符,要不您戴上?
余本清赶忙接过来,挂在身上,嘴里还问:那肖娘子是怎么说的?
肖娘子说这地方邪门,让大家都小心点,不要落单,更不要心存恶念,否则容易招惹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