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依想想达叔的人品,果断点头:他人品不错,孤身一人,就是早年在战场上伤了腿,瘸了。
乔月容断然点头:只要能安然度日,我愿意。
那成,你跟我们走吧。肖洛依当先往外走去。
等等!带上我啊!一直在瞎道人怀里昏迷的陈静言陡然跳下来,径直朝着陈怀瑾扑过来。
陈怀瑾毫不犹豫地抬脚,踹了过去。
噗通!陈静言被踹倒在地,一脸不敢置信:陈怀瑾!你竟然踹我?!
陈怀瑾没接话,而是嫌弃地撇嘴,原地跺了两脚:脏了我的鞋。
肖洛依:……我不笑,走人。
一行三人往外走时,刚刚被打昏过去的无色道人又醒来了,嗬嗬有声地喊着四处乱摸。
陈静言起身想追要走的三人,却被陈怀瑾猛然回头一瞪眼吓住,站在原地再不敢动。
知道靠不住陈怀瑾,陈静言忍不住喊:大堂嫂,你不能不管我!你走了,我怎么办?叶姨娘怎么办?
乔月容倒是回头了,她看着陈静言,语气竭力平静:你选择妥协时,我不怪你。可你一边委身与人,一边嘲讽我不该清高挨打,那时起,我们的情分就断了。
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今日一别,再见面我们就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了。
乔月容说完,转身追着肖洛依和陈怀瑾去了。
哗啦一声水响,浴桶中的叶黛儿终于醒来了,她狼狈地爬出来,一眼看到死在地上的中年道士,吓得再次啊地尖叫起来!
陈静言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她一巴掌甩在了叶黛儿脸上,叶黛儿的尖叫再次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一脸阴冷的陈静言:静言……
陈静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规矩!
一个妾室也好意思叫嫡出小姐的闺名?
叶黛儿从善如流,立刻改口:二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陈静言看了看门外浓重的黑夜,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来:回去。
回……回去?叶黛儿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静言。
陈静言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浴桶中的白嫩美人:怎的?你我都是流民,没有身份文牒,不回去能去哪儿?
还是去见不得人的地方,隐姓埋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给了银子,高兴不高兴了拧一把,打一顿……以后遇上官府巡查,再被抓走卖去别处……你想要哪一个?
叶黛儿想想那样的下场,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可是回去……回去也没好日子过啊!
陈静言冷嗤一声:这话说得……好日子又不是路边的石子,想要就能捡。
这不是没得选么!
拿起一个小包袱,陈静言转身往院子外面走。
院子里,血流满地,刚刚还嗬嗬有声的瞎道人已经匍匐在地,脑袋开花,悄无声息。
叶黛儿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看着屋里屋外两个死人,心都要吓麻了,赶忙穿上衣裳,追着陈静言出去了。
陈怀瑾赶着马车,马车里坐着肖洛依和乔月容,一路不紧不慢往雷公村方向走。
等到了雷公村时,天都快亮了。
马车在达叔的小院旁停下,肖洛依醒来,推了推旁边的乔月容:下车。
乔月容刚刚经过落马坡的时候,下意识浑身紧绷,还以为肖洛依要将自己送回落马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