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停下了动作起身,看着吕神医,眼神坚定、语气铿锵:师傅,我的情况你知道,我不会嫁人的!
吕神医深深地看一眼赵稚,点点头、叹口气,又走开了。
年轻人啊,总以为否认得越坚决,决心就越大。
却没想过:真正的不在乎,不是反应激烈,而是云淡风轻。
反应越激烈,关系越密切啊!
……
达叔敲门时,陈怀瑾刚领着娘子和问星道长练功完毕。
他一边走着去开门,一边叮嘱肖洛依:灶房我烧好了水,你先去准备换洗衣裳,我一会儿给你拎水去净房。
门开处,达叔闪身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屋檐底下坐着的鸿元道长。
老者正笑眯眯看着达叔,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可达叔却汗毛直竖!
习武之人感知最是灵敏,可那老道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他明明都亲眼看见了,感知上却像是根本没有这个人!
那人仿佛就是一阵风、一棵树、一块砖,跟环境融为一体,高手啊!
陈怀瑾顺着达叔的眼神看过去,解释了一句:这是问星道长的师祖,鸿元道长。
达叔恍然:竟是这一位!
那就不奇怪了。
听闻这位道法高深,却多年不曾出山,这是到了传说中的合道边缘了吗?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达叔收回了目光,低声告诉陈怀瑾:晚一些现哥儿和瑜哥儿会直接在夫人坟上等着您和肖娘子。
陈怀瑾点头:成。
他进屋拿了一个背篓出来递给达叔:这是我准备的上坟用的东西,一会儿您先带过去。
达叔点点头,无声地接过背篓,转身离开。
重新关好门,陈怀瑾这才去给娘子拎洗澡水,一边往澡桶里倒水,陈怀瑾一边解释:达叔说,晚一些我们去给我娘上坟,到时候大哥和三弟就在坟头等着我们。
肖洛依答应一声:好。
等肖洛依换洗完毕,坐在屋檐下等陈怀瑾时,鸿元道长突然开口,沙哑着公鸭嗓子问:听说你们要去给你婆婆上坟?
肖洛依点头:是呢。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肖洛依谨慎地指了指净房的方向:等我相公出来,你问问他。
毕竟这是陈怀瑾的娘,自己可没有决定权。
鸿元道长呵呵一笑,换了话题:肖娘子可懂堪舆?
肖洛依傲然点头:这个自然是懂的。
身为玄学世家继承人,堪舆是基本操作。
不知肖娘子的罗盘是什么样的?
肖洛依傲然不起来了:……我还没有趁手的罗盘。
实际上就是她穿越过来后一心躺平,之前用不上,就压根没去买。
鸿元道长变戏法似的从腰间的荷包里扯出一个罗盘来:我家徒孙在你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我送肖娘子一个罗盘,肖娘子看看,可看得上眼?
哟!
这是传说中的储物袋?!
还没感慨完,肖洛依一眼看到那罗盘,就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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