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金呆滞一瞬,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还有个木头珠子,用皮绳穿着,她挂脖颈上的,我当初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穿金戴银的人还天天戴着个木头珠子。我就拿了……可后来送去当铺,人家不收,给扔出来了……
在哪里?肖洛依立刻就问。
齐素金指向了猪圈:我……我丢进了猪圈,不晓得被猪踩碎了没有。
肖洛依掐指一算,在猪圈角落里的猪粪中扒拉起来,很快扒拉出一个满是猪粪的东西,大小也有拇指骨节那么大,皮绳却已经腐烂了,一拿起来就掉落下去。
肖洛依转手将木头珠子递给了陈怀瑾:你先拿着。
陈怀瑾也不嫌弃木头珠子脏,小心翼翼地捧着就去水缸那边找水冲洗去了。
肖洛依开始作法,很快,一道只有肖洛依能看得到的巨大门框轰然矗立,一条漆黑的锁链从门中的滚滚黑雾中探出,只一卷,就将齐素金卷住。
嗷……齐素金痛彻心扉,惨叫起来。
肖洛依冷笑:你作恶多端,这锁链临身,自然也比寻常人更痛,你且受着吧……
将齐素金送进了地府,那巨大门框也悄然消失。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天上的滚滚黑云。
眼看着天空黑云散去,众人都目瞪口呆。
直到香案撤去,肖花娘悠悠醒转,族长才敢小心翼翼捅咕问星道长:道长,现在没有危险了吧?
问星道长这次回答有底气:没危险了。齐氏的魂魄被送入地府,她的功过是非自有阎罗殿清算,那些罪孽算下来,该去哪个地狱就去哪个地狱……对我们来说,一切都过去了。
那就好。族长和村民们都拍着胸脯表示庆幸。
同时大家心中也暗暗警醒:以后做人做事,还是应该更公允,老天爷看着呢,若是做了亏心事,到时候进了阎罗殿,可是要算账的!
可就在此时,陈福立说话了:族长,他们家的事情是了结了,我家的那五只鸡怎么办?
肖花娘不仅咬死了自家的鸡,也咬死了陈福立家的鸡。
陈福立之前不好多问,现在若是再不问,鸡就白死了!
族长闻言,立刻看向陈福光:福光啊,你看这事……也该赔啊!
陈福光垂眸开口:我没钱了。
这……族长目瞪口呆:做人不能这样啊!就算没钱,也要给个话才对。
现在没有,以后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
陈福光指了指肖花娘:你问问她有没有钱赔,我反正是一个子都没了。
肖花娘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福光:虽然是自己的事情,可自己如今跟了他,也就算是他的人了……
更何况齐素金对自己来个鬼上身,归根究底不也是他造成的么?
若不是他打断了齐素金的腿,又怎么会跟自己结怨?
就连族长都看不下去:如今她是你的屋里人,不管她做了什么,你这个做男人的,都是要管的。
就是!
你若是不管,她怎么还钱?
连这都不管,人家跟着你做什么?
众口铄金,大家的唾沫星子嘀咕着,像是能淹死人!
肖花娘心中也暗暗点头,目光又落在了陈福光面上,希望他听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