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福光家他们刚离开没几天,熟悉。
说好了二两银子,一番操作之后,道士杀了一只大公鸡,将鸡冠血往肖花娘脸上头上一顿抹。
肖花娘站在原地不敢动,只觉得沾了血的地方痒得慌,却又怕被赶出村,强忍着不敢动。
等道士用鸡冠血画完了符,烧了水让肖花娘喝下去。
肖花娘强忍了恶心将符水喝了,咕咚就倒在了地上。
道士松了一口气:成了。今夜想必就安生了。
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走吧!散了散了!
三嫂听说作法完毕,肖花娘晕过去了,又跑来问肖洛依:这鬼真的驱完了?
肖洛依看一眼陈福光那边的方向,鬼气依然在,驱完什么鬼?!
你今晚还是让三哥守着你们家的鸡鸭猪牛吧。
肖洛依的话间接给了三嫂答案。
三嫂心头一寒,连连点头,想了想又问:要不要告诉村里人?
肖洛依点点头:你就说让大家先小心一点,今夜守一夜再说,总归小心驶得万年船,被糟蹋了就可惜了。
三嫂答应着离开了。
结果到了晚间,上半夜毫无动静,大家也都放了心,估摸着那道士应该是起了作用了,纷纷安心睡觉。
可到了下半夜,陈福光家的猪突然嗷嗷惨叫起来。
卧槽……三哥陈怀山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看着房间里的猪牛鸡鸭,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一定是齐素金的鬼魂又上了那暗门子的身了!
天爷,陈福光家的肥猪那么大,肖花娘一个女子,要如何咬死它?
光是想想就觉得很艰难。
事实上确实也艰难。
当陈福光一家听到动静起身去看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猪栏里的肖花娘像是变成了个怪物,死死搂着那一百多斤的大肥猪在猪栏里打滚,嘴里死死咬着猪耳朵,手中却用一根绳索死死勒住了猪的脖颈。
奈何那肥猪力气大,肖花娘的力气加上齐素金的鬼魂也一下子奈何不得。
于是一人一猪就滚成了猪粪团子!
看到娇娇柔柔的小娘子成了眼前面猪粪糊满身、面目都看不清的样子,陈福光打了个恶心。
自己前两夜还搂着她胡天胡地来着……
肖花娘喉咙里嗬嗬有声,陈怀顺胳膊断了还没好,不敢上前拉扯,只跳着脚喊:爹!老二,快上去拉开她啊!
陈怀钱这几天在镇上赌钱输得一塌糊涂,此时看着肖花娘就来气,上前几个大巴掌甩在了肖花娘脸上,怒骂:你个搅家精!若不是你,我们家能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奈何肖花娘这会儿神志不清,痛觉都没了,也不喊痛也不撒手,只管跟那猪较劲。
最终还是陈怀钱和陈福光两个人一起进了猪栏,才将肖花娘拖了出来。
陈福光咬咬牙,一棒子敲在了肖花娘的后脑勺上。
肖花娘软趴趴地昏迷过去,终于不再作妖。
两个男人累得大喘气,坐在她身边半天没回过神来。
就这会儿功夫,村里人过来了好几个,都是来看情况的。
看到猪粪满身的肖花娘和耳朵流血的大肥猪,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驱鬼失败了。
肖花娘并没有好。
陈福立看了一眼肖花娘,难掩眼底的轻蔑之色:福光啊,这婆娘怕是留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