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第二天项明戈很早就醒了,掀开被子起床时他还有一种不真实感,而这种感觉到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也没有消失。之后他去客房看了一眼,陈明哲还没醒,喝了很多酒的后果就是如今他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项明戈放任他继续睡下去,没有叫醒他,自己带着钥匙和手机静悄悄地出了门。
室外的天气依旧很冷,积雪也依旧没有融化,冷而硬的堆在地面。项明戈没有晨跑的想法,一下楼就直奔目的地。他抱着店内可能不会卖信封的态度走进便利店,却意外找到了信封。于是他松了口气,拿着信封和胶带去付款,等带着东西走出便利店时,从起床时就有的不真实感才终于消失了。
回家前项明戈在公寓附近的包子铺吃了早饭,三个热乎乎的鲜肉包和一杯小米粥下肚后肠胃立刻舒服起来,早餐带来的舒适感持续到了他回到公寓,进门后项明戈把带回来的包子和粥放在了餐桌上。
他又去客房看了一眼陈明哲,陈明哲还在睡,项明戈不知道他今天上不上班,于是把他喊醒,让他起床吃饭。
做完这些事后项明戈想不到自己该做什么了,这才拿出手机给郑知礼发了条短信:‘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他犹豫了一会,才终于打出那两个字:‘我把你哥哥的遗物还给你。’
郑知礼几乎是立刻就回了短信:‘今天就可以。’他没有问原因,似乎是因为认为自己给项明戈添了很多麻烦,所以不敢再问。
和他约好了地方后,项明戈从发送短信开始产生的紧张感才终于消失。
项明戈和郑知礼约在市中心的商场,这次是郑知礼先到了,看到项明戈时他有些迟疑地伸手打了个招呼,项明戈冲他点头,他便回以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我把你哥哥写给我的信看完了。项明戈带着郑知礼在商场内一家咖啡店坐下,点完单后,他将档案袋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郑知礼看着他低低嗯了一声,不明白项明戈想干什么。
今天我约你见面不止是想说这件事,项明戈将档案袋推到郑知礼的面前,我还希望你把信都带回去。
郑知礼想劝阻,但还未开口,项明戈就冲他摇摇头,解释道: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所以也不知道哪种处理方式对你们来说是好的。他说的你们指郑知君和他的家人,郑知礼听懂了。
看完你哥哥的信后,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信件了。因为就你哥哥而言,在写信时他好像是抱着并不会寄出的心态来写这些信。所以我认为这些信不该由我保留。项明戈停顿了几秒,努力的组织措辞:我把拆开的信封都用胶带重新贴住了,能恢复原样的也尽量恢复了原样。他指一指信封,我给你哥哥写了回信,算是对他心意的回应吧。
现在我把它们都还给你,是希望让他的家人自己决定如何处理这些信件。
郑知礼眼眶红了,他向项明戈道谢:谢谢你。接着他犹豫片刻,问项明戈:你有什么建议吗?对这些信件…
项明戈想了想,回答他:把这些信烧掉,或者留着。我只想到这两种处理方法。
郑知礼哭了出来,他用力抹抹眼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谢谢你,我想把信都烧掉,这样哥哥也许会更开心。
咖啡店的服务员将饮品端了上来,诧异的看了一眼他们,项明戈没有在意她的眼神,安慰似的对郑知礼点了点头。
——
郑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