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的画面却渐渐模糊不堪,画面中并没有出现绯如兮三人的身影,青琯被打得奄奄一息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路往家的方向爬,爬过的地方留下一摊摊令人揪心的血迹。
绯如兮不禁疑惑,望着莫长离道:师尊,怎么没有没有关于我们的记忆?
莫长离也就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道:我们先跟着他。
此时的青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皮,夜色漆黑,四下无人,他像一条可怜虫一般,蠕动着身体往前行,艰难异常。
每动一下,他的身体都撕心裂肺的疼,他紧咬着唇,嘴里边叫着北笙的名字,边慢吞吞的如蜗牛一样往前爬。
看得绯如兮难过得不行,她忍不住跑上前去想扶他起来,为他处理那不断流血的伤口,却在触碰到他时,身体如同空气一般直穿过他的身体,根本触摸不到,青琯也感觉不到。
莫长离叹了叹气将绯如兮拉到自己身侧道:傻阿兮,我们现在是在他的记忆里,是旁观者,空气一般的存在。
我知道。绯如兮皱着眉道:可看着他这样,我心里很不好受,他明明那么好,明明那么努力认真的生活,为什么要被这样不公平的对待!
莫长离的思绪一下子被拉扯回到过去,过去那段令他痛苦不堪的回忆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似笑非笑的道:若非被逼到绝境,谁不愿意安稳过一生。
不知怎的,绯如兮总觉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苍凉万分,仿佛现在躺在地上伤痕累累求生的人是他,并且,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绯如兮从未见过的复杂的情感。
绯如兮不禁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师尊。
莫长离朝她笑了笑道:阿兮,自从你出现,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于我而言,可以重新变得美好,之前的一切阴暗我都可以不去计较。就像北笙对于青琯而言一样,只要北笙还在,青琯受再多的苦也还是依旧对生活充满向往,因为他知道,北笙是他唯一的精神向往。
听到莫长离的这番话,绯如兮脑海突然猛烈的转动了一下,她恍然大悟一般拽着莫长离的手道:师尊,我们现在去找北笙,或许她现在正遭受到伤害。
莫长离点头,也明白了过来。他们之所以在青琯的记忆里看不到绯如兮三人的存在,或许是因为青琯自身被人下了禁咒,可他们现在是在他的记忆里,脚下踏的土地,身边的一切风景都是在他的记忆之中,那么,也可以顺着他的记忆先他一步去找到北笙,看看北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那么温柔善良的青琯一夜之间发狂。
不再去管地上艰难移动的青琯,绯如兮与莫长离赶忙朝北笙所在的那山间小屋奔去,两人行色匆匆,惊起一群飞鸟。
好不容易赶到小屋之时,只见阳壮真人带着那两名殴打青琯的粗汉正奔赶于此。
不用猜绯如兮也能想象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她顾不得自己现在无影无形,挣开莫长离的手拼命朝屋子中奔去,北笙正坐在木椅上,等着青琯归来。
绯如兮的心揪成一团,尽管她大喊着叫北笙快逃,拼命撞向一旁的桌椅想弄出些声响提醒北笙有危险,可还是无济于事,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北笙都听不到看不到。
她只得几近奔溃的看着那三个禽兽走进屋来。
听到脚步声,北笙以为是青琯回来了,笑着起身,摸索着边走边道:哥哥,你回来了?
阳壮真人一把抓住她的手,默不作声,在她手上揩油。
北笙意识到不对,赶忙抽回手,往后连退几步,惊慌失措的问:你不是哥哥,你是谁?
阳壮真人与那两个粗汉大笑着,道:我是你未来的夫婿,你哥哥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今晚,就洞房吧。
他说罢,一把将北笙拽进自己的怀里,咸猪手摸上她粉嫩的脸颊上去。
北笙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从那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中不断流淌而出,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着青琯的名字,是那样的绝望无助。
阳壮真人一边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裳,一边奸笑道:想不到你们两个命这么大,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还能出落得这般楚楚动人,十几年前你的阴阳眼助我登上今天这个位置,今天你再牺牲一下,用你的处、女之血再助我一臂之力……
绯如兮冲上去,一脚一脚往他们身上踹,拼命想将他们拉开,可是没用,她哭喊着拽住莫长离,大哭道:师尊,你帮帮她,北笙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子,青琯会奔溃的……
绯如兮哭成泪人,几近疯狂的去用尽一切办法,仍然无法阻止悲剧发生。
莫长离心中也难受得很,他只得将绯如兮摁进自己的怀里,不断的安抚着她道:阿兮,不要看,不要看!
如何能不看!
绯如兮丧失了理智,她重重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莫长离的胸膛上,挣扎着哭喊道:师尊你不是最厉害最无所不能的结灵师吗,你快出手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北笙被这三个禽兽糟蹋,那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人是我呢,你是不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莫长离的心中难受得要死,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了,就算他能力再大,也没有办法扭转乾坤,去阻止已经发生过的事。
他默默不说话,只是任凭绯如兮重重击在他胸膛上,泪水将他的衣襟染湿一片。
阿兮,对不起,是我无能为力。他小声的在绯如兮耳旁道。
北笙被那两个粗汉摁在地上,扒.光.衣服,任其鱼肉,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哭不闹,安静得像是死去一般。
那阳壮真人得手之后,深深的在她的手腕上划下一刀,将流出的鲜血接装好,他美滋滋的道:真不错,可惜就是不听话了点,趁她还没完全断气之前,你们两该干嘛干嘛吧。
那两个粗汉猥琐的笑,又在北笙的身.上.肆无忌惮一番。